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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车里安静极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悲痛——难道人死了就真的解脱了吗?那几个小鬼在最可爱的年纪死了,但是他们死后并有有结束,反而被人练成了那个样子,我们这个小组究竟有什么意义。
我摇开车窗,开着窗外璀璨的夜空,长长叹了一口气。一旁正在开车的李青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燃了,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侧脸,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个烟圈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我还在读警校的时候,和你一样,也是孔局找到我,跟我说了很多我都不肯加入这个小组,因为那时候或许我的心情和你一样,不知道这样究竟有什么意义,我们永远只能在夜里行动,有关部门不会承认我们,而我们自己也要吧所有事情都憋在心里。那时候我从来都没有一点念头,但是你知道是什么事改变了我的想法,让我改变了选择?”
我看着李青埋在黑夜里的身影摇了摇头,半天李青缓缓说:“那是四年前,或许你看过新闻或是报纸,四年前的D市广播学院曾经发生过一起集体食物中毒事件,后来因为没有找到投毒者,这个案子就一直没有破、”
我点了点头,这个案子不用他仔细介绍我都知道,因为各大新闻广播都曾报道过。
李青深深吸了一口烟,似乎在回忆着什么令他心痛的事,半晌他才开口说道:“那时候我大学还没有毕业,和你一样,在警队实习。当然,我也有个女朋友,那年我22岁,她20岁,她就是D市广播大学的学生,我们之间感情很好。”说道这李青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幸福的笑容,他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我还记得那年的八月,桂花很香,她穿着洁白的纱裙倚在警队门口的一颗桂花树下等我,偶尔一阵风轻轻吹起她乌黑而秀丽的长发。我们之前约好的那天去她学校陪她,一起和她的闺蜜们庆祝,因为那天她签约了一家唱片公司,那天晚上在她闺蜜的怂恿下,我第一吻了她...”
说到这李青顿了顿,黑暗中似乎能感觉到李青没有勇气再说下去,但是过了一会他微微咳了咳继续说道:“那天晚上,她本要送我出了校门,但是我拒接了,原因你也知道,这里治安本来就不怎么好,我们依依惜别。看着她进了宿舍我这才缓缓往校门走。”
说到这李青把快要燃尽的香烟丢出了车外,低声喃喃道:“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那天居然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