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和红莲面面相觑,难道事情真的如此严重?
“不行,我们走了,你怎么办?要走就一起走。”武大斩钉截铁的说道,他之前让二郎独自漂泊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寻到了他,又怎么会再次弃他而去。
“大哥,你听我说,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我走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会拖累你们,趁他们现在还没回过神来,你们赶紧离开,你们安全了,我才能无后顾之忧好好解决此事。”
“你已经知道了那人的身份是吗?”金莲问道,她想确认一下,昨夜的那个鬼同她说的到底属实否。
“他叫张寒,两年前任职益州提辖,为人忠义正直,在当地有一定的名望,却没想到会死在这里。”武松言语中颇多推崇与遗憾之意。
“那你又怎知他们针对的是你?”金莲有些惊讶武二郎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将事情了解了五分,可见他在京城确有一定的势力,只是不知道他是为谁当差的。
“昨晚上我从这里出去的时候有人在跟踪,未免打草惊蛇,我并没有声张,”武松说道,他在京城待得时间并不长,对于各方错综复杂的势力还不算太了解。
可是身为鲁王爷的手下,他自然有多种渠道获知京城中的各种势力交错,前段时间鲁王爷和蔡太师因为江南的赋税一事起了纷争,虽然明面上并没有起太大的冲突,可是私底下小争斗不断。
武松接着说道,“张寒是王爷的旧部下,以前我听说过,却从未见过面。这次朝廷派他护送蔡太师的生辰纲,在路上被劫,蔡太师、梁中书认定他监守自盗,他迫于无奈,逃离梁府,却被逼到此处送了性命,”武松的声音中带着寒意,“这次护送生辰纲的百人兵甲队无一生还,鲁王爷已经派人去丢生辰纲的梓州调查此事。”
武大和红莲自是听得心惊胆战,他们何曾接触过这种事情,所以脸上的担忧渐重,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金莲没想到武松居然在为那位鲁王爷效力,听说这位王爷为人仗义,手下有很多能人异士,他与当今皇帝是堂兄弟,年龄相当。平时不常在京城,倒喜欢在外面闯荡。所以上次国诞之时,他没有出现,也不知何时回来了。
“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金莲道,“正如你所说,那批生辰纲事关重大,梁中书如此重视,又怎会轻易的让鲁王爷的部下去送呢?”
“这件事情是皇上亲自下令的,所以蔡太师等人也无可奈何。”
“没想到皇上还这么爱管闲事儿,”金莲低语道,不过蔡太师的生辰纲价值非常,皇上居然不介意,还这么大张旗鼓的派人护送入京,难道这位蔡太师真的如此受宠?
“大哥,阳谷县我已经托了人在那里打点,你们也不要过于忧虑,这边事了,我一定会回去同你们汇合的。”武松安慰道。
“哎,”武大满面愁容,他只会做炊饼做馅饼,其他的事情就是想做也做不来,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这种升斗小民来讲,简直是滔天大祸,他真的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们暂时还不能走,正如你所说,若是他们认定张寒来了咱们这里,此时贸然离开京城,也只是让他们更加确定咱们是畏罪潜逃。”金莲不疾不徐的说道,“当然,我说畏罪潜逃有些严重了,因为这件事情确实跟咱们无关,只是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你觉得我们还能安然离开吗?”
武松俊眉微蹙,心里却肯定了金莲的说法,从张寒到这所院子的门口开始,他们一家子已经被盯上了,不管是因为鲁王爷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此时若想安然离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