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只有她和刘贤妃在场,她只怕已经直接问上一句“这样好的姑娘配给楚承启不是糟蹋了吗”了。
“皇上,您可不能不管咱们皇儿,万一他这次真的犯了拧,以后真的不肯再娶,可不也是孤苦一生了吗?”刘贤妃也不与安平长公主争执,只含着泪看着元昌帝。
“这一点贤妃娘娘大可放心,敬郡王就算是一辈子不娶妻,也断无可能会孤苦一生。”安平长公主冷冷接了一句。
一个色胚会孤苦一生?
真是个笑话。
从前她与刘贤妃倒也没什么大矛盾,可这次,关系到宁致远的一辈子,她是断不会让半步的。
刘贤妃转过头,两颗泪珠顺着脸颊滑下,很是凄苦地道:“长公主这是一定要与我吗?”
“人只有一个,既然大家都不想放弃,那我也只有与贤妃娘娘争上一争了,没了一个顾家七姑娘,敬郡王还可以坐拥天下美人,可对我家致远来说,错过这个命定之人,他却只能孤苦一辈子,想必,贤妃娘娘也会怜惜致远的。”安平长公主道。
刘贤妃被挤兑得一窒。
楚承启虽然在信中求她代为请旨赐婚,但什么非顾家七姑娘不娶,却的确是她为了加大砝码而妄言的,所以她心里一虚,只能转过头去,眼巴巴地看向元昌帝:“皇上,承启好不容易愿意正正经经的娶王妃,您不会忍心叫他失望吧,那可是咱们的儿子……”
安平长公主听到这里,便再也压不下一直想说的话。
楚承启再怎么混蛋,毕竟是元昌帝的儿子,宁致远却只是外甥,亲疏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若是别的什么事,她也一定不会如此去争,可关系到宁致远的一辈子,叫她如何能放弃?
她先是认真地看向元昌帝,“皇兄,小妹本就是个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脾性,这么多年来你定是清楚的,纵然敬郡王是皇兄的儿子,是皇子,有些话我也是不吐不快。”
然后转向刘贤妃,“自己生的儿子,贤妃娘娘想必也是最了解的,敬郡王是个什么德性,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那顾家七姑娘我也接触过,我也不怕对贤妃娘娘说难听话,敬郡王娶她,那还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只差没指着刘贤妃的鼻子说楚承启配不上顾青未了。
话说到这里,安平长公主又道:“皇兄,我脾气直,这样说,您也不会与我生气吧?”
刘贤妃听了差点气得跳起来。
元昌帝原本心里确实是有些不快的。
楚承启再怎么不成器,那也是他的儿子,他自己可以嫌弃,却忌讳别人也嫌弃,但听安平长公主后面这样一问,他的那点不快就又消了去。
要说他登基这么多年,在他面前唯一始终没改变过态度的,也就只有这个妹妹了。
而最知道要如何安抚他脾气的,也是这个妹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