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安平长公主的儿子,也是皇亲,对于皇室也算是极为了解,可顾青未所说的这些,仍超出了他能接受的底限。
永昌公主,楚承启,这两人是他的表兄表姐,可他们竟然……
就算是宁景泰与侄儿断袖之事,都没让他这般震惊过,而且宁景泰的事前世他就已经知道了,永昌公主和楚承启的事,却是将将才得知。
他想起前世。
难怪,难怪元昌帝后来会下旨幽禁楚承启,且还突然就冷淡了永昌公主。
原来竟是这样。
宁致远莫名的就有了种皇室真乱的感慨。
他将顾青未抱在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让她靠着,这才道:“欢颜,你的意思是,今儿永昌和老六又……情不自禁了,还被刘贤妃发现,刘贤妃又从老六那里知道了你对这件事也知情,所以才会这般忌惮你?”
说出“情不自禁”四个字时,宁致远下意识的抖了抖。
把这四个字用来形容永昌公主和楚承启,他的心里也是极为复杂的好吗?
顾青未点点头,面上却也没什么忧虑,“刘贤妃娘家势弱,这些年也就靠着皇上的一点垂怜才能在宫里生存下来,她的手再长总也不能伸到定国公府来,只要我自己小心些,倒也不虞她能把我怎么样,再如何说,从楚承启那里得来的永昌公主的画像,可还在我手里呢。”
顾忌着这个,刘贤妃也不敢随意出手。
宁致远虽也这般认为,但到底还是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打算等过了这几日再让人好好盯着刘贤妃和她的娘家人。
心里有了决断,宁致远倒也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在马车里这小小的空间里缠着顾青未腻歪起来。
到马车在定国公府门前停下时,这厮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直叫顾青未冲着他连翻了几个白眼。
两人回府之后,把雪伶雪怜两个丫鬟打发回了漱云居,就先去了荣庆堂见安平长公主。
安平长公主今儿一早起来就有些不舒坦,唤了太医诊脉,却是染了风寒,好在不算严重,服两剂药休息两天就无事了。
顾青未两人到时,安平长公主正倚在床头喝水,还是就着宁景昌的手喝的。
见儿子儿媳来了,她略有些羞窘地推开宁景昌的手,“致远,欢颜,你们回来了,这次进宫一切可还顺利?”
她对顾青未这个儿媳是真的满意,顾青未今天第一次进宫,原本她是打算亲自领着她去的,却不想突然染了风寒。
顾青未忙道:“母亲放心,今天进宫一切顺利。”
见安平长公主微皱了眉抿着还留了水迹的唇,便取了一方干净的帕子递过去。
安平长公主于是神情舒缓下来,接过帕子拭了拭唇,然后问起两人进宫的情形来。
听到宁致远向元昌帝讨了诰封,她面上也不见有多惊讶,显然也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反而还唯恐顾青未会因此而觉得有压力,又安慰了顾青未几句。
与安平长公主说了会儿话,两人便被赶了出去。
出了荣庆堂,宁致远四处瞅了瞅,确定没人,便一把将顾青未的手抓住,然后与顾青未对视着,极为认真地道:“欢颜,你放心,等我们到了父亲母亲的年纪,一定比他们更恩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