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未身上还带着伤,楚雁南三人也不想扰了她休息,又略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下午安平长公主又到漱云居来看顾青未,顾青未便与她说起了吕氏办寿宴的事。
安平长公主拧起眉,“你大伯母那个人,只要是一与致祥的事沾到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什么荒唐事都做得出来,这件事儿啊,咱们也别沾边,就看着她作吧。”
吕氏这几天四处送请柬,自然不会落了安平长公主这里。
顾青未闻言点头。
她自然也不想往吕氏那里凑。
又说起她腿上的伤,顾青未便劝着安平长公主,“母亲,儿媳这伤本就不重,养了这几天也没有大碍了,母亲也不必日日来看我,做儿媳没在母亲身边服侍几日也就罢了,还累得母亲每天往漱云居里跑,这算什么事。”
顾青未也是真心感激安平长公主。
前两日夜里,安平长公主着了凉,这几日身子本就不舒坦,偏还一天不落的来漱云居看她。
京城那些将安平长公主视作是天边不可接近的明月的夫人们,只怕想不到她会是这样一个和善体贴的婆婆。
安平长公主对顾青未的伤势也是极为了解的,知道她如今确实没有大碍了,倒也没有坚持,只拍着顾青未的手,道:“行了,只要你没有大碍,我也就放心了,你们小俩口恩恩爱爱的,我看了不知道有多高兴。”
比起从前洞虚道长那“孤苦一生”的断言,宁致远如今不仅娶了媳妇,还和媳妇好得与那蜜里调油似的,她这个做母亲的自然只有欣慰而没有任何的失落。
待安平长公主回了荣庆堂,宁致远后脚也就回来了。
看着桌上还未撤下的茶水,他道:“可是母亲又来看你了?”
顾青未点点头。
然后趁着宁致远更衣的功夫,唤了丫鬟们进来收拾。
待宁致远更完衣从内室出来,桌上就已经重新摆了茶水点心。
宁致远将顾青未抱到罗汉床上,又在罗汉床上摆了张描金的矮几,然后将茶水点心都摆到矮几上,这才与顾青未相对而坐,颇有些要促膝长谈的样子。
顾青未于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察觉到顾青未的诧异,宁致远冲她讨好的笑了笑,“媳妇,我想向你讨样东西。”
讨东西?
顾青未扬了扬眉。
她有什么东西是值得宁致远这样惦记着的?
“只怕……不只是讨样东西吧?”她道。
宁致远于是握了她的手,“媳妇就是聪明,确实不只是向你讨一样东西,准确的说,我想向你讨一个人。”
人?
顾青未脑中灵光一闪。
下一刻,就果然听到宁致远道:“欢颜,你就把秋岚给了我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