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她过来一叙。”齐荣浩笑着抬起杯子,对着张良遥遥相敬,以他的岁数和威望,能做出如此举动,称得上是礼贤下士。
但是让他错愕的是,张良只是朝着他微微颔首,一副冷淡的模样。
旁边齐荣浩的跟随者一怒,就要说话,被他按住:“罢了,年轻人,总得有几分桀骜之气。何况,我看这个姑娘来历不凡,你们不要妄动。”活到这把年纪,齐荣浩没有这点胸怀的话,也真是白活了,只是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就是赵国的王公贵族,也不能如此蔑视他。
若是让齐荣浩知道大名鼎鼎的平原君也曾经在张良面前遭受冷遇的话,估计他就没有什么好计较的了。
就在齐荣浩说张良桀骜的时候,张良却在他的桌前坐下,对旁边怒目而视的几个随从置若未闻,抬眼看着齐荣浩:“齐大爷好,找我有何贵干?”
“找你喝酒。”齐荣浩愕然,然后莞尔。
“多谢。”张良举杯,一饮而尽,眸子亮晶晶的看着齐荣浩:“齐大爷是做什么的?”
旁边的人有些闷气,不知道张良是什么来路,又奈何不得她,只能坐着干瞪眼。
齐荣浩笑呵呵的,他发现这个女娃子确实越来越有意思了:“我是养马的,姑娘你是做什么的?”
“噢?养马,我吗,是为人抚琴的。”张良听了齐荣浩的回答,倒也不隐瞒。
但是旁边的几个人立即露出不信的神情,显然,不相信张良的说辞。别的他们没有看见,就张良刚才的身手,作为一个剑士也绰绰有余,怎么会沦落到帮人弹琴的地步。
琴师虽然听上去潇洒,但是也只有未出阁的女子才会如此想,江湖上的人,更崇拜的,还得是身手高强的剑士。
齐荣浩微微一笑,看着张良,意味深长的道:“想必是你的心上人吧。”
“……”张良沉默,瞥了一眼齐荣浩,心道这老家伙难道懂得紫微斗数?
不过紫微斗数此时应该还没有发明,张良继续抿了口酒:“老先生,为什么这么说?”
称呼也改了。
齐荣浩呵呵笑了起来:“胡诌的,但是看样子,被我说中了啊。”他见张良的举止不凡,又有一身骄人的剑术傍身,怎么可能甘愿去为人抚琴。这么小的年纪,为情所动倒是有可能的……
张良面色如常,喝尽酒液,这才拱了拱手:“可惜的是,并没有说对,我先告辞了。”
齐荣浩笑而不语,目送着张良离去,旁边的人好奇的问:“齐大爷,那个姑娘说你说错了。”
齐荣浩笑骂了一句:“憨货,她的意思是我没有说对,可没有说我说错。”
被骂的人讪讪的坐了回去,摸了摸脑袋嘟囔着:“这有什么区别。”
齐荣浩继续倒酒,心中悠然的想着:这其中的区别,可大了。只是这些小儿女的情愫,已经不是他这等老人家妄自揣测的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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