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张鹤龄稳住张延龄后,转过头,对着跪在地上的太监冷冷的说,“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也敢拿到太子面前。”
“如果教坏了太子殿下,你担当的起吗?”张鹤龄淡淡的声音徒然严厉,“你知不知道要是皇上知道了,灭你全家都有可能!”
“国舅爷饶命啊!”张鹤龄徒然严厉的声音,顿时让本来就害怕的不得了的太监腿更加软了。
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国舅爷网开一面放奴才一马,奴才家里还有老母亲等着奴才去养啊。”
张鹤龄看着跪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小太监,眼睛中,闪过莫测的光芒。
“你放心,我不会说的。”莫测的光芒一闪而过,张鹤龄笑着拍着小太监的肩膀,“你不容易,我也知道。”
“谢谢国舅爷!”小太监感激涕零。
“哥,你为什么对那个小太监那么好?”回到张家之后,张延龄把哥哥拉到房间,关上房门。
看着自己的哥哥,张延龄的眼睛中放射出光芒:“你有什么想法吗?”
他们离宫的时候,对于那个小太监的事情,他们兄弟俩不仅隐瞒了,甚至,当听到小太监的那些遭遇之后,张鹤龄还拿出了他和张延龄身上能够拿出的银两,全部交给了那个小太监。
小太监的诚惶诚恐,顿时全部转化成了感激涕零。
他太了解自己哥哥了,若不是有所谋划,他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太监这么好。
要知道,虽然作为皇后的娘家,张家并不缺钱,但是无论是他还是张鹤龄,在钱财上,并没有那么大方。
毕竟,他们不是一开始,就富裕到不缺钱的地步的。
“延龄,你忘记了吗?”张鹤龄笑着看着张延龄,“我们可是有一个大计划呢!”
“哥,你是说……”张延龄的呼吸顿时紧促起来。
“宫中的位置,应该是属于我们姐姐的。”张鹤龄笑意更深,“你和姐姐,不是一直都想让她顶着郑金莲的名义,夺回自己的位置吗?”
“皇上那里是肯定不可能了,但是,我们还有太子殿下不是么?”张鹤龄笑着拍着弟弟的肩膀,“我们的计划不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能够收买太子殿下身边的人,难道还不抓住?”
“哥,那我们现在就动手?”张延龄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不急……”张鹤龄笑着摇头,“还不是时候。”
“一来这个太监我们还不熟,现在他还不是我们的人,要实施什么也还没有计划……”
“二来嘛……”张鹤龄笑的更加莫测,“我们要等到皇后娘娘生产……”
“生产的时候,才是最好的找机会的时候,不是么?”
此刻,朱厚照的寝殿外边,小邓子大喘气的站在门口,平复着呼吸。
在他的怀中,蛐蛐轻声叫着,小邓子警惕的左右看了一眼,把手中的蛐蛐笼子,小心的包了起来。
太子殿下是皇上唯一的儿子,对这个唯一的儿子,皇上可是寄予了厚望。
寄予厚望的结果,就是皇上对自己的儿子,教导非常的严,虽然说在太子殿下的撒娇下,他的假期增加了不少。
可是,假期增加,只是聊胜于无罢了,在放假的时候,朱厚照除了去腻着张妍,也没有什么可以玩的。
在太子殿下的面前,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有玩物丧志嫌疑的东西的。
蛐蛐,就是这种东西中的一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