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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一旦遇到恶,总是善先受到伤害,所以我要做恶的善良人。————袁朗《士兵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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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只怪物正看着刘明,它有一只暗红色的眼睛,这只眼睛在闪闪亮。怪物正伸出几十条长长的腕足,象一团蜷缩的毒蛇,蜿蜒的蠕动着,上面的鳞片出沙沙的响声。刘明看到怪物差不多就贴着自己的眼睛,那些腕足在他身上怕向,叮咬,一下一下的收缩,吮吸着他的血液,那血液正从他身上流到已经膨胀起来的怪物的体内。刺针就这样刺个不停,每一下都让刘明疼痛难忍。
在遇到这怪物之前,刘明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他好像做了一个梦,一连串昔日的图景或平和、或壮丽、或激越、或悲伤都在他脑海中掠过,无穷无尽。
昔日的魂魄仿佛全都出现了,与他在一起。他站在江城大学的篮球场上,痴呆的看着场外走过的衣着清凉的靓丽女孩;他从那个古怪的沙洞中爬出来,看到了那碧空如洗的蓝天和容颜俏丽的阿拉伯女郎;他又一次驾驶着赛车,和乌代狂奔在城市的街道上……
他再一次背着沉重的包裹和武器,顶着漫天的风沙行走在苏桑沼泽之上,纳吉、古兹里亚、穆海亚这些人又站在了他的周围,微笑着在他面前一个个走过,然后他坐在地上,看着那沉重的载重汽车中呼啸着象奔腾的巨兽,勇猛的向着米外的油库开去,而他耳畔回荡着纳吉“伊拉克万岁——”那壮烈的呼声,他抱着浑身是血的古兹里亚下士,古兹里亚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但他艰难的喘着气的看着刘明,微弱的但坚持的说:“坚持住啊——长官——坚持住啊——”
一切场景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痛苦的怪物,刘明感觉到疼痛了。随后他听到了遥远地方的说话声:“现在他的脉搏如何?”
有个略带疲惫的女人的声音轻轻的回答道:“脉搏一百三十六,体温三十九度五,一直昏迷!”
“脉搏现在是一百二十一。”
他竭力想抬起眼皮,可是,心里象有一团火,热的喘不上气来。想喝水,多么想喝水啊!刘明恨不得爬起来喝个够,但
阿卜杜拉——好熟悉啊!这是谁的名字?刘明在竭力的回想着,但是他一动脑子,便跌入了黑暗的深渊……良久良久以后,他才重新从深渊中浮了上来,竭力的挣扎着想着:“我要喝水——”
那个声音再度传来,略带嘶哑的问道:“阿卜杜拉,你醒了吗?你要喝水吗?”
于是,刘明再次试着睁开眼睛,这次终于成功了,从睁开的小缝中,看到了面前一个红色的球,那球被一个黄色的东西挡住了,这个东西向他伸过来,随即一股清凉的如甘露般的液体进入了他的口中,心头的那团火逐渐熄灭了。
“阿卜杜拉,你真的醒了能看见我吗?”这句话就是刚才的那个黄色的东西出的,未等刘明回答,他陷入了沉睡的深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