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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汝君给他们纸笔，要他们反省，或许也是因势利导。

她要知道的事，这些学生想事情，以什么角度出发。或许想的角度不对，比做错事，读不好书更重要。这些人会在一次次的考验中，被分出阶层。

钱汝君突然觉得，这世间事，真的很残酷，她不会愿意被这么分类。

她永远在心底深处，相信她是最好的那一个。

但做为管理的人，她心中对好坏与否就有一定的成见。老实说，如果有一位小娘子像自己，钱汝君不一定会高兴的引为知己，甚至不乐意让她成为自己的属下。至于继承人，或许她本心上会想将人打死。

这就是用不同角度去看自己的结果。

第二天，钱汝君让他们各司其职去了。然后把每人一张纸收了回来。船上不好用墨，平常使用的是签笔，除非要写些正式的文书，才会把笔墨拿出来。

对于身边这一群人，她倒是没有要求他们要会写什么毛笔字。钱汝君知道，他们不太用得到。听说西方，弄个鹅毛，沾墨就能写字了。其实也不会特别不方便。

钱汝君坐在瞭望台，一张张的把纸看过去。她鬆了一口气。大汉人民的心思真的比较单纯。

比起来，金麦城人民的心思就多多了。让钱汝君有点压不过来。

她知道，后世老师的心理，既要学生乖，但又不希望学生挑战她的权威，但又希望学生有灵活的脑袋。基本上，就跟希望马儿跑，又希望马儿不吃草一样。

他们在反省中，更多的对自我安全的维护起到检讨，对钱汝君安全的维护，反而不在武力，而是一些匪夷所思的方向的可能性。

钱汝君不禁惊叹小孩子的想像力。但是连小孩子都能想像出，怎么能够对付钱汝君，同样的方法，别人其实能够也做得到。

虽然其中大部分的方法，钱汝君脑中想一想，都能够破解。但不得不承认，能伤害得到自己的方法，小孩子提出来的方法，至少有十种。

这十种中，有多数是身边人下手。

钱汝君对身边的人，的确比较没有提防。但是她身边的人，也有三分之一是被洗脑，绝对安全的人。这就是学堂学生不知道的。甚至，他们未来也会成会这样的人。

基本上被第三阶洗脑的人，都不会发现身上有任何改变。只是对钱汝君产生自然的亲切，不愿意伤害钱汝君。

随着时间演变，被洗脑的对钱汝君的忠诚度会增加。

可以这么说，现在对钱汝君最忠诚的人，就是陈初冬。

至于梁欣怡，在钱汝君离开长安的时候，也对她洗脑子。人心易变，她实在不敢对一个人下这么重的信任。

她对人是不信任的。因为她不知道信任和不信任，让用什么方式介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