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只是白白填上他们三人的性命罢了。

就这样，他们看着自己的族人被萧天明屠戮殆尽，除了极致的愤怒外，什么都做不到。不过片刻，在场便再也没有站立的海族人，地面上鲜血已经积成了一滩，形成了一条小溪，暗红深沉，带有一丝不祥的意味。

与三位海族人激斗的楚天舒看到这一幕顿时放松下来，出招之间稳扎稳打，而对方三位海族人却越发急躁。

“该死，燃烧血脉获得的力量很快便要消失了。”海族头领此刻十分急迫。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之前偶尔获知的消息竟然会让他和自己手下的同胞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我拖住他，你们快走，回去报告此地出现高阶天族武者。”海族头领再次激发了血脉，这一次激发过来，当血脉力量消退之刻，便是我殒命之时。”

“不过也算对族人做出了一些贡献，虽然微不足道。”海族头领喃喃道。

不过很快，他就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望向了海边，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景象：“他怎么可能这么快？”

然而他再也没有探寻真相的机会了，因为就在他分心的一刹那，楚天舒的右手食指已经如同长枪一般刺入了海族头领的胸口，指尖真元勃发，爆射而出，瞬间便破坏了其全身经脉与内脏。

噼里啪啦声连续响起，却是萧天明那一边取得了战果。两个激发了血脉潜力的争流境海族原本还想临死前击杀萧天明，但是却彻底失算。

虽然他们无法帮助之前的同胞，但是依旧能够感应到了萧天明真元不足的情况。

然而就是面前这个真元不继的少年，只是那么一招，两位海族武者缓缓地倒了下去，胸口之上各有一个凹陷，拳头大小。

牛魔拳中劲力最为凝聚的一招，只是轻轻一砸，便破开了海族人的护体真元，狂暴的劲力瞬间将他们胸口骨骼全部震碎。

牛魔顶角！

至此，数百人海族人全灭，无一逃脱。

两人通力合作杀死了所有的海族人，却没有庆祝的模样，而是隔开了三十多米远，遥遥对话。

楚天舒看着满地鲜血与尸体，抬头望向萧天明，却发现这位少年眼中满是冷漠之色，不由心中一颤：“你杀死这些人的时候，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吗？”

当年他第一次击杀海族的时候，可是犹豫了很久。

萧天明偏头看了看他，似乎有些奇怪，道：“为什么要犹豫呢？”

这话让楚天舒噎了一下，不过随后便说出了心中的话：“他们毕竟是跟我们人族长得一模一样，也会说话，也有智慧……”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萧天明突然打断道：“可是，他们要杀我啊，当他们叫喊着杀向我的时候，我杀他们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你……”楚天舒愣住了，似乎是想要反驳，可惜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海族到底是什么？”萧天明突然问道。

“海族乃是海中才有的一种奇特的生灵，和人族外形极为相似，智慧等若，也能够修炼武道，不过他们却对人族极为仇视，每年海疆总会爆发出无数战斗。”楚天舒叹了口气，眼中射出缅怀的神色，不知回忆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