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看起来并不像竹歌之前说的那样关系平淡,为她阻敌,又亲身护送他们。
怎么都是像有几分情的。
竹歌轻轻点头,似乎还想跟阿娇说什么。阿娇却止住她,柔声说:“不急,你理清了后再同我讲就可以。更何况,本来就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你的事,哪怕是你的主人我。”
竹歌听了这话,目光间闪过感动。
她便低下脸不再说话,只是那眼角眉梢的甜蜜是藏不住的。
纠结和痛苦只是一瞬间,就被甜蜜湮没。
阿娇不知为何,心底又是酸涩又是感动。上了车去,她又想起了陈皇后。
陈皇后也是这样,爱一个人就飞蛾扑火地去爱。哪怕这份爱让她痛苦失落委屈,但是只有一霎那的甜蜜她就甘之如饴。
她死的时候还很年轻,正是最好的年纪,却生无可恋。
阿娇没有再做跟陈皇后有关的梦,但心间只要一静下来总是想起她。
阿娇不讨厌这样的感觉,她总是觉得同陈皇后亲密极了。
哪怕,这份亲密是毫无道理而言的。
难道就因为她变成了陈皇后?走过她要走的人生?
阿娇觉得绝对不会是这么简单。
她靠着车厢,任凭扑面而来的情绪把她卷进去。
最后一辆马车里面坐着张博达,他只觉得浑身浸满了难过失望和愤怒。这样蛮不讲理的情绪,几乎把他折磨的想砸东西想发火。
她叫他的字,那么理所应当地叫他的字。
她都不会称呼他的字,不会叫她博达。
张博达茫茫然坐在车厢里,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现在全明白了。
她为什么突然疏离他?为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全明白了,都是因为这个郭解。
张博达想到这里喉间哽咽阵阵,他颓然地把脸埋在手中。
张博达长到这么大,第一次明白了情为何物就被重重地否定了。
他知道,他做得再好再出色也是没用的。
就像他祖母这一世,难道做的还不够好吗?
他紧紧攥着拳头,直觉得自己眼前一阵阵发黑,心像被人用锋利的丝线一点点勒紧。
天色擦黑时,马车才缓缓停住。
郭解熟门熟路地引着他们到了一间客栈前,笑着解释说客栈老板同他熟识,地方干净价钱也合适。
阿娇自然没有异议,在哪里歇都是差不多的。
于是一行人便在客栈用过了晚膳后上去洗漱歇息,至于是走是留预备第二天再说。
这夜是雪舞伴着阿娇睡的,许久不见雪舞有很多话同阿娇说。
阿娇自然问起了雪舞她们遇险的情况,她听着问这个还有几分惊魂未定。
“来的有二三十人,又都是好手。我和竹姊姊要看顾着车里的东西,只能留下和他们缠斗……这些人都不是好汉,不和我们单打独斗,想用车轮战把我们磨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