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婳轻松的全身而退。
此时,望着吴婳远去的身影,温哈喇王子有些失落的说道:
“真是一个机灵的姑娘,连我们两个大男人都化解不开的尴尬气氛,竟然被她三言两语就软绵绵的化解了,还把我们的王爷逗得乐呵呵的。”
“王子误会我了。本王又怎么乐得起来!皇上已经让飞马捎来快报,答应大军驻扎在临城,他带着几个亲信来汉王府省亲,可是,我秘密派去跟英国公接洽的人,没有得到英国公任何回应。”
“哦,这英国宫虽是行伍出身,但为人最是谨慎,他没有回应,说明他在静观其变。假如殿下成事了,他一定会支持你,帮你弹压三军;假如不成,就立刻和你撇清关系。”
温哈喇王子分析道:“但无论如何,英国公已经对皇上和太子有异心了,这是不争的事实,要不然,他当时就会义正辞严的把你的人,押解到皇上那儿去。而不是装聋作哑。”
“本王明白了,有时候,沉默也是一种旗帜鲜明的态度呢。”汉王会心的笑了。
“现在我只是一个流落在他乡不得回京的王爷,你也只是一个外藩的王子,无兵无权,谁敢明目张胆的支持我们?英国公能够做到这样,已经够义气了。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汉王心里释怀,赶紧起身,开始商量三日后的谋杀行动。
可是,两个人在商量到如何具体谋杀永乐帝,是下毒还是暗杀,还是其他手段时,汉王忽然不断摇头,事到临头,他忽然打退堂鼓了。
“父皇这次手握重兵,本王觉得,就算事后英国公能帮我们,但是不能保证军中其他将领都能听他的话,把希望寄托在英国公一个人的威望上,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王子,谋杀行动是不是暂缓?或者可以改到下一次?父皇这次毕竟是兴致勃勃的来省亲,我们这样,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温哈喇王子知道,汉王心中那股儿女情长的毛病又犯了,赶紧苦苦劝导:
“王爷,若是这次不刺杀皇上,那么吴婳一见到皇上,就会告诉他,我是你的细作,那个时候,我们不就功亏一篑么?难道我们还能阻止皇上见吴婳?”
“无毒不丈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明白了。”
此时,汉王默默点点头,重又鼓足勇气,开始和温哈喇王子谋划三日后的每一个细节。
到了永乐帝巡幸汉王府的那一天,王府里从外面看,到处张灯借此,喜气洋洋。
汉王府的正殿“来仪堂”重新按照王礼装饰一新,五色幔开帐几重,偌大红球中间挂,四周围,一层彩又一层灯。
地上都是红毯子,台阶上,一粒灰尘也没有。
廊檐一带,色彩纷呈,各种彩灯就像玲珑剔透的五色云彩。
彩画玻璃灯几盏,建珠串串放光明。紫檀帘架无花朵,挂着那,红呢帘幔绣花妍。
鹅黄沿罩双飘带,云头四角黑镶边。
银钩一对分左右,微风芏小鸾铃。
这是朱棣的临时王座和銮驾。
銮驾前,还有一对,十三四岁的小宫女,本就模样俊俏,再穿上簇新的宫装,头上扎着金枝和粉绿色绢花,真是像花花粉团儿一样的人。
这是汉王孝敬朱棣的奉茶宫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