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小声说道。
“真的?”吴婳耿着喉咙,有些决绝的问道。
“真的。朕……绝不食言。”
朱瞻基神情慌乱,步履匆匆的就走了。
吴婳忽然觉得有一种想要流泪的感觉。
吴婳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婚礼定在半月后。
本来朱瞻基还想低调的,但是孙灵微害怕朱瞻基反悔,故意到处大张旗鼓的散播舆论,将吴婳和程尚书儿子的婚礼的一切细节都适时的让人到处传播。
这个消息像长了风的翅膀,所有的人都在谈论着,新皇后亲自操办的这个陌生的从未见过面的神秘的吴婳姑娘和程尚书儿子的婚礼,到底有多隆重!
为了显示皇帝对这场婚礼的重视和恩裳,孙灵微自作主张,给宫里的四品以上的内眷大臣做一套喜服。
而关押在西安门内的汉王,虽然名义上废除了王爵,已经等同于庶人,但实际上,他的一切吃穿住行还是享受着王爷的待遇。
所以,他自然该算在“四品以上”这个范围。
做喜服的人呢,也给他做了一套喜服,让两个小太监送过来。
两个小侍卫随手汉王的新衣服丢在一边,有些傲慢的说道:
“汉王,这还不到给你换季衣服的时候,你这次是托一个叫做吴婳的神秘的姑娘的福分,这姑娘将由皇上和皇后亲自主婚,嫁给程尚书的小儿子程义呢,可真是脸面大了去了哦。”
“什么?吴婳?皇上亲自主婚?”汉王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像瞬间触了电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
那两个小侍卫不管汉王怎么再问,理也不理就甩手而去。
汉王望着那喜服,突然变得有些焦躁不安。他在屋子里来回的走来走去,一整天也不吃饭,不洗脸,不梳头,就像一个真正的行尸走肉一样。
“王爷,锦儿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这个吴婳说不定不是当初咱们宫里的那个婳儿姑娘,是同名字的也有可能。”
王妃韦如锦听到说起吴婳的婚事的时候,也觉得十分蹊跷,但是她努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一边安慰汉王,希望他不要胡思乱想。
“不可能!锦儿,你别骗我了!能够让朱瞻基和孙皇后亲自主婚,跟皇帝、皇后这样好的交情的,除了我们汉王府以前的那个吴婳,也就是朱瞻基和孙皇后的童年伙伴吴二红的细作,还有谁有那么大面子!”
汉王此时已经认定了,侍卫口中即将风光大嫁的“吴婳”,就是他天天日思夜想的“吴婳”,她们不是同名,她们是同一个人!
他有些竭斯底里的把那件喜服三下五除二,撕得粉碎,怒气冲冲的质问韦如锦:“你不是说她死了或者被流放了么?怎么还会在皇宫里?并且现在要风光大嫁?”
“这……锦儿也困惑呀,王爷。婳儿虽然是朱瞻基的细作不假,可是我觉得从朱瞻基当上皇帝之后,明明婳儿就在皇宫,他却没有留下她,反而让她继续跟着你回去汉王府,你不是当初也和温哈喇王子一样,认为,皇上已经不再需要她,或者是皇上已经不那么信任她,所以才让她远离皇宫,再次来到汉王府!谁知道,她现在竟然这么受宠呀。”
韦如锦眼神迷茫,她的心里渐渐有些疑问,可是她不敢说。
她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慌乱,恐惧。
“锦儿,你在想什么?”汉王突然发了疯似的抓着韦如锦的衣领,失神的问道。
“没……没有什么。”韦如锦吓得话都说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