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会意,笑着放下酒杯问丁一道:“爱卿尚末婚配,联意,不如你我结为姻亲可好?”
丁一大惊,难道刘协还有妹子要许配给自己。伏后在旁解释:“我有一妹,年方二八,花容月貌,娴静温良,琴棋书画,女红针线尽皆精通,可为良配,想要为郎中令说合作媒,不知可否?”
丁一急忙挺身,复又一磕到地,说道:“小臣本非汉朝人氏,来到大汉不过短暂驻留,一年后,不,还有十一个月左右就要离开大汉,不敢耽误令妹青春,还请恕罪!”
刘协与伏后对视苦笑,刘协急忙道:“爱卿请起,不必多礼,现今天下纷乱,爱卿就不能留下来为联扫平天下么,联以天下共许之,富贵与汝共有,留下来吧!”
这回论到丁一苦笑,再次拜谢道:“实不相瞒,小臣家中尚有老母幼子,一年之期,不能不走,还望陛下见谅!”
刘协笑道:“既然如此,爱卿稍等!”双掌轻拍,随侍太监穆顺到门口招呼了一声,一个小内侍奉着三个卷轴状东西走了进来。内侍小心翼翼,跪下把卷轴放在丁一面前几案之上,又躬身退下。刘协挥挥手,宫内杂人,所有太监与宫女都退了出去,殿堂之上,仅只有三位主人一位客。
这是要做什么?丁一有点懵圈,那卷轴是什么东西,刘协要闹什么妖?
刘协不再笑,双眼盯紧了丁一,表情慎重,说道:“爱卿乃天赐神将,联本不应疑你,刚才相戏耳。此次爱卿南下,还请放手施为,这有三份盖好玉玺的空白圣旨,爱卿可全权应用,随机发布,只要对大汉,对联有利,联都为爱卿后盾,如何?”刘协因丁一来历神异,到来当天便为他杀了权臣曹操,接下来一个月又宅在家中,从不参预朝堂中事,又没有家族亲眷和亲朋好友,实在叫人不放心都不行,因而对丁一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那种感情叫做依赖。
天下纷扰,如今还能按时送来税赋的不过朝庭控制的寥寥数州,诸州们事实上割据,如孙氏江东、如川蜀汉中、如河北四州、如西凉等地,这些实力诸候都只知道问朝庭要名分,却从不解送税赋,也不接受朝庭任命的官吏!就算寥寥几个貌似恭敬的诸候也都居心叵测,如徐州刘备、荆州刘表等,除了送赋税要名分外,也基本是听调不听宣,对朝庭的命令先要衡量是否与自己有利才决定是否遵从。他与伏后相商,不如放手叫丁一玩一把,看看能不能叫大汉浴火重生!对刘协来说,反正死马当作活马医,靠其它人,不如靠丁一这个不揽权且来历神异的人,把命交到丁一手里,他自己觉着放心。
“这如何使得!”丁一长身而起,走入堂中,大礼跪拜推辞,他不认为自己有席卷天下的能力和实力,这空白圣旨里面满满地都是刘协的期盼,他那里敢接,再三推辞。
刘协哈哈大笑,喊道:“送客!”喊完这一嗓子,却率先起身走了出去,走得很快,深怕丁一从后面抓住他,伏后与董妃以袖遮颜,嘴角含笑,急步跟随走了出去。在出门的一瞬,大肚子的董妃还回头抛了个媚眼。
这叫牛不喝水强按头,丁一起身发愁之间,穆顺再次进来,捧起三封空白圣旨,站在丁一身旁,面无表情,脸面冲着殿外,显然要给丁一送到府中。
丁一不知道怎么回到宰相府的,心内纠结,这大汉已经病入膏肓,叫自己这样一个空降兵,半点势力都没有的人怎么来救呢,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