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们头疼了,领导们头疼了,连法院的法官们也头疼了。
人赃俱获,而且一切的鉴证结果无一不把矛头指向了罪犯,而且罪犯清醒的时候的也自己承认了。。。。但这个报告怎么写。。。
这是很严肃的法律问题,不是神话故事。这要公开,会被人喷死的。
冤假错案。替罪羔羊也不能这么离谱吧!
这不科学。。。。
原本以为大功可期的干警们当即就怒了,却拿着这个老老实实交代的“罪犯”无可奈何。罪犯一大把年纪,而且精神貌似有点问题,一旦折腾得厉害了,随时可能挂掉,到时候原本就已经名声不大好,丑闻不断,饱受群众质疑的司法机关一百张嘴也所不清了。
所以当报告交代上去之后,案件相关的所有人都快崩溃了。
既然无法定案,了尘的神智也不像清醒的样子,这就让所有领导们为难了。
既然无法定案,罪犯就该原地释放,但因为有一大堆问题无法解释。而且案件实在太大,也不能草草结案。所以当地公检法只能讲案件压下,无限期地拖延了下来。
知道公众们将事情淡忘。
于是了尘便被无限期的拘押了,每日待在冷冰冰地囚室之内,整日里沉默着,浑浑噩噩,连时间都没有了意义。
原本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阵皮靴重重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随着看守们一声粗鲁的吆喝声响起,了尘监房的铁门中央的小洞被打开了。作为一个“杀人放火”的重刑嫌疑犯,了尘自然要被严密地看管起来,所以前去食堂的待遇是没有的,而且手上的手铐脚镣也是不缺的。
虽然所有人都不明白这么一个精神不怎么正常的老家伙似如何杀掉一百多人,然后放了一把大火的。。
“415号,吃饭了”门外一阵吆喝,一个明晃晃的餐盘被从洞口递了进来。了尘这才睁开眼睛,却没有看向那简陋的“牢饭”而是突然开口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看守大吃一惊。恩!的确是大吃一惊。都来了这么久了,就从没见过这老头主动说话,每日里呆坐着一声不吭,一付等死的模样,今天竟然开口问他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如此反差,怎么不让人吃惊?
老头子不想死了,还是突然发疯了?
“就你身上的案子,这辈子都别想出去!”看守冷冷地回答了一句,虽然不知道这老头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有安排上庭,但就从这疯疯癫癫的老头身上背着的偌大案件来看,这老头这辈子都别想出去了。
了尘闻言立刻沉默了下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默默地将餐盘送了出去。
“绝食?”看守当即怒了,都准备教训教训这不知道“八王爷有几只眼”的老家伙了。要知道这看守所内,他们就是上帝,可以主宰所有人的生死。要是看你不顺眼,随随便便就能让你报一个暴病身亡。这老头如此嚣张,真以为监狱看守是“公仆”啊?
看守的怒火来的快也去的快,终究还是忍了下来,打消了让犯人清醒清醒的念头,怒骂的几句之后,端起餐盘就走了。
无他,这老头有点邪门!
人家的确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凡是惹他的无一例外都要倒霉的,这个不光监狱看守,警察局的审问人员,还有好多个昔日“同窗”的狱友都用自己的血泪的证实过的。
车祸,意外,伤病,破财诸般厄运轮番上演,能不让人忌讳莫名?
一件两件事巧合,件件如此就不是巧合了。不然你以为看守所里真的这么空闲,给了尘这么一个糟老头子住“单间”?
囚室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了尘却犹如困兽一般开始在牢房里转来转去,好像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在困扰者他一般。
是的!了尘现在心里很不安,虽然浑浑噩噩的脑袋里始终想不起来为什么会不安,可当悲伤,焦急的诸般情感如潮水般涌来的时候,再糊涂的了尘也有了犹如困兽一般的情绪。
而且感觉越来越明显,直到夜半时分突然惊坐而起,嚎啕大哭起来。。。
了尘始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么悲伤的感觉,那感觉好想深深地在他心里挖去了一大块一般。又好想有什么特别在乎的东西在离他远去一样.......
焦躁,愤怒,悲伤,后悔,痛恨。。。诸般情绪轮番袭来,了尘情绪开始极度的不稳,显得极度的不安,以至于惊动了看守,紧急地上报,也让了尘在短短几天里明显的憔悴了下来。
了尘在苦苦思索,在苦苦地回忆。
了尘第一次开始在乎起自己的记忆,开始努力回想自己到底丢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