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铺的老妇人听见了,叹气的说“那模样的哪能是孩子的亲爹!只是倒手孩子的人贩子罢了。想必两位客官是外来人,我们双桥镇是个小地方。偏偏有两样东西最出名,一样是‘周记棺材铺’的棺材,再一样就是拐卖孩子了。”
章长弋听了疑惑道。“双桥镇的棺材做的好,这个我倒是有所耳闻,可这卖孩子?当官的不管么?”
那老妇人又是一阵叹息。“也不是不管,出力不讨好的事,管也管不过来。两位客官不知,如今的双桥镇很少有男人了。不知从多长时间起,但凡是家里生了男孩的都纷纷被盗,有的年轻夫妻,妻子刚刚怀了孕,有些能力,能走的都走了。都怕呀!谁家的孩子不是宝贝。而买卖孩子的现象也逐渐明面了起来。但看是大街上明目张胆的卖男孩,也都见怪不怪了。”
章长弋和引三海听了只能也跟着纷纷叹息。引三海又问。“那周记棺材铺呢?我们素来都听说好的,可惜我们年纪浅,也不懂得什么!”
那老妇人听了,两只手在围裙上抹了抹,脸上的无奈也顿时转化成了神气。“这周记的棺材呀!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单单的木料,做工,漆料都是上品。绝对的传统工艺,几辈人的心血。摆明了让你去学也是学不会的。”那老妇人说的愈发高兴起来。“您不知道,这周记棺材最出名的便是漆料了。上好的紫檀木料,上面漆上红色的各式花纹,乍一看跟木料上生长着真的花似的。逝者镇邪保百年不腐。”
章长弋便又向那老妇人要了周记棺材铺的地址,喝完茶后,章,引二人便径直去了周记棺材铺。
……
却说吴亦自从上次翻墙见了卢妃瑾,便见日里,一到清晨就去满春楼后院翻墙而入。卢妃瑾这边听见有了声响,便给他开窗,让他从窗子爬进屋里。
“你这手怎么还没好,你不是又到别处爬墙去了吧。”卢妃瑾起身从梳妆台里拿出了药水和纱布,这几日吴亦总吵嚷着为了见她弄伤了手,要让她负责。“这是我在陆少爷处拿的药,说是西药,洋鬼子用的。见效会好一些。”
吴亦坐在卢妃瑾的床上,如同在自己家一般。半仰着一摊,任凭卢妃给他上药,包扎。“我看那陆文渲就不是个好人,总是借口找你吟诗作对的,中国哪有那么多诗让你们讨论,我看他就是没安好心。”
卢妃瑾本就是个多心的人,听吴亦这样说,心想他一定是把她当成普通窑姐那么随便,需要委身伺候客人。忽的眼泪却不自觉的掉了下来。“你确说哪个不是好人,我看你才是没安好心。我就是窑子里的女人,可也不要你这么作践。”
吴亦以为卢妃瑾是因为自己骂了陆文渲才哭的。顿时心里,脑里一股阴火莫名发起。“我才说了那个姓陆的一句,你就哭哭啼啼的。我堂堂一古董行的少爷,不顾名声的日日来满春楼找你,也没看见你为我掉过一滴眼泪。”
卢妃瑾听了吴亦的话,更加的以为吴亦嫌弃自己。便哭的分外语无伦次了。“哪个要你来看我!你是大家的少爷,我只是个窑姐,本就不是一路的人。你走啊!免得和我在一起脏了你少爷的身份。我还不想和雪鹛沦落到一个下场。”说着又把什么药水和纱布的一股脑儿都丢到了窗外。“亏我还怕你伤口迟迟好不了,特地央求着给你寻的药,我便是下作,途途的白费心事。”
吴亦听到卢妃瑾是为了他,才找陆文渲要的药。心里顿时又是兴奋,又是后悔。再看卢妃瑾早已哭的不成样子。粉白的小脸也憋的红红的,忽的一阵心疼。心里不知有多恨自己。忙上前抓起卢妃瑾的手。“好妹子,是我错了。哥哥求求你别哭了,哭坏了身子还遭我心疼。”
卢妃瑾便要扯开自己的手。“哪个要你心疼,我自己的身子,我知道。我就是这样的哭死了也与吴少爷犯不上关系。”
吴亦听了,又是心痛又是后悔。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便忽的站了起来。双手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朝墙上砸去。顿时血就顺着墙上流了一地。“都怪我这双手,害得你哭,你若心里那么讨厌我,我就毁了这双手,省的你厌烦。”说着又接连往墙上杵了几拳。卢妃瑾见了,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跑过去用身子挡在了墙的前面。“你生气,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干什么要糟践自己。”吴亦听了,顿时心里说不出的高兴,一下子把卢妃瑾拥在了怀里。
……
吴亦与卢妃瑾是否能在一起?
周记棺材铺有有何下文?
下一章,便是这段红漆棺材故事完结。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