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亦见引三海回了房,忙一屁股挤上了火炕,低声偷着问章长弋。“引姑娘到底什么来历?不是说来衢州府有事么,也没见她干什么呀。”
章长弋听了,心中也着实纳罕。自引三海来府,虽没发生什么大事,却也总觉的她神神秘秘的。平时只是发呆或看书,对自己的过去只字不提。除了她师傅是處中子,其余的大家一概不知。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为何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厚的道法?她到底来衢州府做什么?并且她平日里看的那样高冷难以靠近,可在九华乡扮演个小媳妇却又是那样朴实真实?她到底隐瞒了什么?一切的一切,是那样的让人难以琢磨。
吴亦见章长弋发了怔,便打趣道。“我知道,我猜引姑娘一定是老天爷派下来给你当媳妇儿的。”
章长弋听了,忙拍了下吴亦的后脊梁。“别瞎说,天天没个正形了。”
章长弋又下地沏了茶水,仔仔细细地跟吴亦道出了整个计划,又把自己调兵的少帅印给了吴亦。
那吴亦听完,忙疑惑道。“办法倒是个办法。那引姑娘的名节怎么办?这若是传了出去,她可真是嫁不了人了。”
章长弋也说是实在没了办法,又说引三海是修行的人,不在乎俗世的眼光。又连连称赞她有胆有识。章,吴二人又闲话了半宿,吴亦便连夜回了客栈。
第二日,吴亦倒头睡到了正午。一起来,洗漱完毕,身上揣满了银子,大摇大摆地出了门。吴亦先是找了间饭馆饱饱的造了一顿,然后便在大街上瞎溜。忽的见了一家小赌馆,立马一溜烟的钻了进去。
那小赌馆门面不大,也没挂牌坊。也因吴亦以前跟一些小次老混过。想当年,也是牌桌上的一把好手,对这些小作坊,暗门子的便是门清。乍一进去,里面倒还阔宽。一张押宝的大长漆木桌,四个骨牌场。老少爷们儿的挤满了人。
但看那些赌徒,“大,小,开,豹。”的叫声一片。赢了的拿钱咧些嘴笑,输了的哭丧着脸继续下注。老话讲的好,多赌必输。无论你是神仙鬼手,还是八方阎罗。只要沾了这个赌字,没有不输的。今儿不输,还有明儿个。不落得倾家荡产,谁能收了手。
便如同江南民间的一首民谣,《劝赌歌》一般:“正月雪花纷纷扬,流浪汉子进赌场,赌起钱来全不顾,输去田地怨爹娘;二月杏花出园墙,婆娘劝赌情义长:劝侬家公勿要赌,做个安分种田郎;三月桃花正清明,姐妹劝赌泪淋淋:劝侬哥哥勿要赌,勿负姐妹一片情;四月梨花白如雪,大小叔伯劝侄辈:金山银山双手挣,赌博铜钱勿发财;五月榴花开满树,翁公翁母劝女婿:多为婆娘儿女想,赶快逃出迷魂阵;六月荷花闹池塘,娘舅上门劝外甥,横劝竖劝都不听,手拿柴棍打外甥;……”
吴亦在赌场了四处转悠半晌,也不下柱。只暗暗的观察着,忽的见门外进来一个壮汉。秃头赤膊,圆眼粗眉。赌馆伙计见了忙上前召唤着。“陶爷,今又来发财了!”
……
陶川怎赢得银票万两?
引三海又为何受到百般宠爱?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