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昂只感觉到猛兽的利牙更加深入，压迫他的声道，再也发不出声音。只留下骇人地吸食血液的狼饮声。

松崎逐渐恢复意识。这时，他记起了他是谁，更记起了他原本是什么。

他松口不再咬自己的发小，他牙齿从对方脖子拔出的一刹那，引起了对方倒吸一股冷气。夜光之下，他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身下的发小，面色有多惨白。脖子上还在不停地渗血。

“于昂？你还好吧？”

“你他妈被狗咬了能好吗？”于昂虚弱地说，他现在是真正地“有气”无力，不然，他会海扁松崎一顿的。

松崎没有多问，给他拿来了止血片和一杯热水，让他喝下。又马上拿来绷带和云南白药处理伤口。

“你他妈是什么怪物？”一杯热水下喉，于昂勉强恢复了一点精神，“吸血鬼？”

松崎没有回答。这是默认了。他脑袋里的记忆，也更加清晰。

“这世界上，还真他妈有这玩意。”于昂骂道，他心情不好到了几点，半夜睡地好好的，结果被发小偷袭。一起生活了十几年，才知道对方和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物种。更他妈可恨地是，干嘛一上来就咬脖子！于是，他接着说道，“老子喜欢劳琳，对你不感兴趣。”

松崎这回俨然一副做错事小孩的模样，任打任骂。于是于昂更不爽了。懒得多说，就倒回枕头了。只有松崎明白，于昂是怕自己过于自责，才会不停的骂自己。甚至还说那种不太符合他性格的冷笑话。于昂没有害怕自己就已经很感激了。

男人的友谊，是很经久的。

“喂，我跟你说了，我爱柯沫。”这句话，像是解释，说了让于昂安心。也像是申明，下定了决心。

松崎回到自己床边，一下子倒下去。

夜，变得沉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