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只是所谓的宠物，我也是有节操的，不是谁对我好，我就要对她好的。”松崎说这话，是在阐明自己对冷冰的态度。“不过，我要的也的确不是你对大街上被抛弃的小动物的那种同情心。”

柯沫只希望松崎不要再逼自己了。她难过地看着他。

“我现在不能给你答复。不过，你的喜欢我已经足够了解了。”柯沫垂着脑袋说道。柯沫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心软。这也许是害了他说不定？可是他抓着她的肩膀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他在受折磨。

“嗯。”

松崎把柯沫揽到自己怀里。柯沫并没有挣脱他。他的下颚抵着柯沫的额头，柯沫还能感觉他在轻微地颤抖。

柯沫回到寝室，心情纠结到了极点。澡都没洗就直接倒在床上睡觉。

漫长的过道里，泛着潮湿的气味，光线十分昏暗。柯沫仿佛来过这个地方。前面有一人正迎面向她走来。是他。

“柯沫。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这是在我的梦里吗？”柯沫看不清对方的脸，只看得清他的身段，和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恩，不知道，你觉得呢？”

“应该是梦吧。”眼泪从眼角不经意地淌出。他走近，用手挥掉了她眼角的泪。他的手是有温度的。梦里，对方的手会有温度吗？

他转过了身。

“蒙代，你去哪？别走。”柯沫伸手去拉他的衣袖，那衣袖却像水一样，从指缝间穿过。她看着他越走越远，她已经跟不上。她想再叫住他，却再也叫不出声。她开始慌了。眼泪不听使唤地留下来。

远去的人终于站住了脚。柯沫喜出望外，跑到那个身影边。

“蒙代！怎么是你？”再站在眼前的不再是蒙代。柯沫四处张望，不在了。

“一直是我。”松崎拉住她。

“不可能。”柯沫想要挣脱他，“放开。放开！”

莫名的恐惧。

从梦里惊醒。枕头湿湿的。寝室里另外一个人已经熟睡。柯沫不敢哭出声，也没有力气哭出声。只是，眼泪淌下，忍不住不停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