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日,仟彩在将军府昏睡得很不安稳,还会时不时的冒出许多虚汗,这时候白尚岩指派来的侍女都不敢上前,只是因为仟彩不让任何人近身,曾经有一位侍女给仟彩擦汗,结果被仟彩一胳膊抡倒在了地上,还有一位侍女要给仟彩换衣服,结果被仟彩一扬手打到了脸上,红肿了几天不见消肿。白尚岩从宫中元妃那里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仟彩在床上满头大汗似乎做了噩梦一般扑腾着手脚,而那些侍女却是面面相觑相互推脱。
“你们在干什么?”白尚岩很怒火。“我是让你们照顾她,你们是怎么做的?我养你们,不是在养饭桶!全都仗刑!”
“将军饶命!还请将军收回成命,听奴婢说说……”一位女仆正要辩解,听到一声叫喊也不说话了,而且在叫喊声之后还有什么东西被扔出去了。偷偷的瞄一瞄将军的脸,甚是阴沉可怕。
“小声点,继续说。”
“仟彩姑娘,我们都近不得身,她会打我们的。”
白尚岩的脸变了又变,“都下去。”
“诺。”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床上的仟彩和床前的白尚岩,白尚岩手中还拿了个刚刚被扔过来的绣花枕头。低头弯腰,将仟彩的头轻轻托起,刚碰到她,仟彩的手就啪的一声握住了白尚岩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白尚岩狠狠的皱了眉头,手动不得半分。“仟彩乖,把枕头枕上,不然脖子会疼的。”白尚岩轻轻出声哄着仟彩,仟彩似乎听到了他的话,紧握的手慢慢的松开,枕头放好了仟彩晕睡的也开始安稳了。想收回手,却发现仟彩将手握的很紧,像是抓住了什么宝贝一样。
“仟彩,你让我拿个坐席可好?”白尚岩轻笑,声音醇厚的像发酵的酒。仟彩皱了皱眉头,手抓的更紧了,重重的鼻音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白尚岩内心满满的喜悦,眉梢带笑,沿着床榻坐了下来,一坐便是一天。
看不完厌的容颜,断不开的相连,鼻息间慢慢的寒梅酒香,我这,是不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