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伤心自责，因为她真的不是个称职的姐姐，没有顾及到顾里奇的想法。

“说谎，你哭了，我听到了。”阳光下的少年肩膀抖动着，使劲仰着头不让眼泪再流出。

“你听错了。”顾凉秋杂着鼻音的声调从喉咙里流出来。从她身边来往的人很多，他们的视线都从顾凉秋身上飘过，顾凉秋没有在乎他们是何种目光，只是在安静的留着泪。

“你为什么哭呢？”窗外站着的是折身又返的张己烯，他已经到了学校却发现手机落在了咖啡厅。如果他没有回来，他就不会看到顾凉秋落泪哭泣的模样。是谁说人在哭的时候是难看的？顾凉秋流泪的样子依旧很美，美到惊心动魄，想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好了，别哭了，眼睛会疼。”顾里奇后悔了，他不应该说的，明明了解秋秋的性子，他还是嘴欠的说出来，惹她伤心。

“嗯。”顾凉秋只能说出一个破碎的“嗯”字来，她想说的话被不断流出的眼泪阻挡了回去。

“我学习了，改天去看你。”顾里奇按了结束通话键，哽咽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听顾凉秋的回答，他怕他会哭着对顾凉秋说对不起，怕顾凉秋更伤心，他不想让她伤心。

放在耳旁的手垂下来，顾凉秋擦干了眼泪却止不住哽咽。她低着头，依旧没有从伤心中走出来。直到张己烯的出现，她流离的思绪才收拢回来。

“张老师？”顾凉秋带着鼻音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