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抬头看了看天色,一改原本悠闲步伐,近乎小跑的朝着阴山而去。
傍晚时分,女子气喘吁吁的站在阴山的城门前,看着阴山上空弥漫的黑色瘴气,利落的从包袱里摸出一个泥瓶,打开塞子,将瓶中的水到了一滴在右手掌心,嘀嘀咕咕的念了几句,那水滴就开始泛光,凝固成一颗透明的珠子。女子将瓶子放回包袱后,双手合十,将水珠合在掌心,又将手掌快速分开,手中的水珠变成很多颗,洒向阴山上的黑色云气。那水珠混合进云气后,那黑色的云气竟然开始有了变化,黑色渐渐散去,过一会又变了回来,依然如初见时的一样。
女子原本就不佳的面色更加凝重了,将包袱平铺在地上,里面有很多瓶子,还有一颗圆形铃铛和一颗白玉一般的珠子,只是这珠子不像别的珠子一样圆润,好像被磕过一样坑坑洼洼,凹凸不平。
女子拿起其中一个瓶子,将瓶塞拿出,对着瓶嘴念念叨叨,不时瓶里就漂浮出如线一样黑红色的液体,冲着黑色云气而去,绵绵不断,一直朝着黑气而去。
女子一直念,那黑红色的液体线就不断,那黑色云气就开始变色,直到黑色云气彻底散去,女子才用剑指绕瓶口几圈,收了瓶子放好。
远处就飞来一直胖嘟嘟的虫子,正是来时女子放去的那只,虫子飞到女子耳边,叽叽叽的叫着。女子越听面色越凝重,而后伸手,虫子飞回女子手中,软趴趴的,女子将开始的小包袱拿来包起小虫子,收拾起东西,进了城去。
城里很乱,大街上没有一个人,隐隐还传来**声,女子循着声音走了去,是一家客栈,里面乱七八糟,到处都是灰尘,**声从角落传来,女子过去一看,一位大约双十的男子鞠楼着身子,闭着眼睛痛苦嚎叫,大概是喊了太久,声音嘶哑,已经弱了很多,看着衣着,像是客栈的伙计,女子将男子扶起,才看见男子被头发覆盖的脸上满面脓包,已经破损严重,夹杂着黄色浓水,满脸都是,还散发着阵阵恶臭,连颈项上都是一样,想必身子也是如此。
“救我,好痛苦”男子突然抓紧女子,不过因为病痛的折磨,男子力气不大,语气奄奄的说道。
“我会救你”女子郑重的应道,扶着男子躺直在地上,而后转身去找了个碗,盛了一碗清水,又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血滴进碗中,血瞬间就散去,清水还是清水的样子,没有变化,女子又在包袱里拿出一个瓶子,跟前几次的瓶子一样,倒出一颗褐色药丸,放进水中,双手捧着碗,又嘀嘀咕咕的念了起来,那水渐渐的旋转起来,直到药丸化去,水又变得清澈后,女子才停止念叨,将碗端去喂给地上的男子喝下。男子喝下水一会后,就又开始痛苦嚎叫,全身都是汗,只是那汗并不像正常的汗水,而是像搅和着泥土一样又臭又黑的水珠,不过随着那些汗珠越滴越多,男子脸色渐渐的有了颜色,脸上的脓包也渐渐的萎靡了起来。
女子确定男子没事后,才开始到处看看,这客栈分两层楼,后面还有一个院子,只是没有一个人。女子见此,走了回去,看见刚刚那男子面色越来越好,女子才放心,女子走去拍拍男子的脸问道“你听得见我说话吗?这还有其他人吗?他们在哪”女子心急救人,可是她对这里不熟,需要一个带路的人,而眼前的男子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那男子好像病得太久,即使有女子的秘方,一时半会也恢复不来,女子见此,无奈的放弃了叫醒男子。从包袱里拿了一个瓶子出来,随手在腰间扯出几片长条形叶子,速度极快的编了几只小鹤,将瓶子打开,撒出了瓶中的红色粉末在几只小鹤上,不一会那几只鹤就飞了起来,女子将瓶子收好,对着小鹤说道“你们去寻人气,寻到了告诉我,快去”
小鹤点点头就离开了,女子又去拿了个空的酒缸,在后院井边刷洗干净后,盛满了清水,照着刚刚的法子又做了一遍,只是女子做完,不像刚刚那样气定神闲,反而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缓了一会,女子拿来红色带子将酒缸沿着缸边绑起,又准备了竹舀,静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咕......”女子闻声睁眼,提着酒缸子,跟着小鹤往外走,小鹤发现的人,正是离客栈不远的巷子里,一户普通人家,院子里也是杂乱不堪,房中的所有东西都积着厚厚的灰尘,小鹤寻到是一男一女,两位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女子急忙上前探了鼻息,才给一人灌了一舀酒缸的水,摸着两人渐渐强了的脉息,才提着缸子跟着小鹤走了出去。女子在城中随着小鹤到处走,酒缸子的水随着被救的人越来越多,水也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