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想着衣冠楚楚的钟白,挠头散发状如鸡窝的坐在岸边钓鱼的情景,很是过瘾,后知后觉哈哈哈大笑起来“痛快,痛苦啊,某人啊,你也有今天啊”王朝对假想敌的创作进入了高嘲阶段。
钟白听到笑声问了一句“这白痴又在发什么疯”
齐霜扑哧的笑了“白痴笑白痴,白痴问白痴,白痴不知何处是白痴,白痴疯癫眼前是白痴。”
“嗨,你们好早啊”孙平牵着无忧从车上下来了。”
无忧喜欢鹅黄色,这种淡雅的颜色素净,可爱,像极了今天的天气。她一袭鹅黄色的轻纱没脚连衣裙,腰中间随意的打了个蝴蝶结,宛如真的蝴蝶一样,轻灵飘逸,头顶一宽边大檐的编织草帽。乌黑漂亮的波浪卷发在风中随意的起舞,看上去一切都是随意的,在无忧身上却显得格外美丽,不是衣裙衬托了她,是她让衣裙生动起来了。就这样两人有说有笑的牵着手走了过来,早起的太阳微微泛红,像个害羞的孩子,偷偷的把光线投在了二人身上,她的笑声如银铃般,在空气中荡漾开了,催醒了大山的早晨。
钟白的怔怔的望着二人,脸色看上去萧索而又苍凉。手里刚抓的一条小鱼活蹦乱跳的从他的手指间溜走了。她是谁,她怎么会认识孙平,她们是什么关系?怎么会那么亲密?对,应该是在酒吧认识的吧,她是个琴师,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吧,钟白尽量的安慰这自己,让自己平静下来。一连串的问题却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了。
无忧的到来,是齐飞这辈子做的最恐怖的噩梦了,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一步,她不仅没有离开上海,反而过的这么好,竟能和上海屈指可数的传媒大亨孙平在一起,真是不简单。她浑身颤抖着,背脊微微发凉,无忧她知道自己的一切,万一···6;她轻轻咬了嘴唇,拳头紧紧攥成一团,我不会让你轻易得逞的。
“怎么了,不欢迎”
“哪有哪有,都被美女震撼到了”王朝首当其冲走到无忧身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眼冒金星,伸出手“美女,我是帅哥王朝”
无忧也优雅的伸出了手“你好,无忧”
孙平悄悄的附在无忧耳朵上,用了王朝能听到的声音说“他就是很自恋,习惯就好了”。齐霜盈盈的走了过来“你好,我是齐霜。”
“齐霜姐才貌双全,早就听孙平提起过多次,今天有幸见到齐霜姐,很荣幸。”
“哦,是吗?孙平会经常提我”齐霜微笑着疑惑望向了孙平,不经意间两人眼睛对接,孙平一霎那的脸红,迅速移开了。
无忧见齐飞没有过来的意思,主动走到了齐飞面前,并不急于开口说话,只是笑盈盈的静静的看着齐飞,齐飞被她看的四肢冰凉,冷汗涔涔,她使劲的咽了咽口水。
“你好,我是···我是无忧”无忧故意停顿了一会,笑的自然亲切,没有一丝虚情假意。
“我是,齐···齐飞”
孙平赶过来,笑着搂着无忧的肩膀“怎么,美女看见美女都口齿了”孙平今天的心情很好,即使是陪着无忧做戏,他也很享受现在的假身份。“来,让我给你介绍真正的帅哥”孙平牵着无忧的手来到钟白面前,钟白如石化了般还站在水里,山里的早晨还是有些清冷,他站了多久自己都忘了,脚心一阵透心凉从脚底慢慢的蔓延到身体四肢百脉,卷起的牛仔裤也有一条耷拉下了,浸湿了一大片“钟白,上来,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钟白沉重的挪着脚步走上了岸边。
“这是无忧,我的好朋友”
“这位是···”孙平刚要开口无忧打断了他的话“他是钟白,我们见过几次”。
见过几次?确实是见过几次,真的又只是见过几次那么简单吗?初次见面就能把自己的吻送上门的女人,拉k酒吧让无数男人痴迷傻等的女人,夜黑风高的晚上又委屈流泪的女人,现在又挽着自己哥们胳膊的女人,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啊。
无忧像个谜一样,飘至在这群本来欢乐的人群中间,当所有的人都在思索怎么去解开谜团时,只有齐霜一人置身事外,她的眼里永远只有钟白,而钟白此时的表情非常痛苦,难道和“无忧”有关,那么汉飞又是谁呢?钟白你的心有没有片刻在我身边停留。
“人都到齐了,咱们赶紧分工合作吧”王朝从花痴状态反应过了,一副老大的口吻吩咐着“白白和平平下水捉鱼,齐家姐妹花负责做果盘,至于我嘛就做出力不讨好的烧烤工作吧”
“我呢”
“无忧大美女,刚来,你就随便做点幕后工作意思意思就行,当然我不介意你跟我一起去烤串”。
每个人都很听话的按照王朝的吩咐去行事了,无忧没有被安排具体的工作也就站在岸边看着他们捉鱼。
孙平今天手气特别好,不一会功夫就抓了十来条,只是有点小,无忧在岸上喊着“孙平,我要看,我要看。”
孙平在阳光下灿烂一笑“好”。桶里的小鱼活蹦乱跳的,都只有手掌大小,无忧怜心的看着水桶“他们的生命才刚刚开始,放了它们吧”她眼睛盈盈流转,熠熠生辉的盯着孙平,“那我们中午吃什么?”
“咱们只抓大的好不好,我保证下次你抓到了我绝不求情”无忧像个善心大发的孩子,阳光照在她的脸上红扑扑的,像个熟透了的石榴,晶莹璀璨。钟白心乱如麻,身在抓鱼,心却一直在无忧身上,钟白使劲了浑身解数喊“心”回家,它就是不听话,最后连眼睛也出卖了身体,偷偷的瞅着无忧。
孙平去了溪流深处,准备放开手脚背水一战。无忧把手放进水里,轻轻波动着碧清的溪水,纤长白希的手指在在水中荡来荡去,如一支刚出浴的马蹄莲。下面一层细滑的鹅卵石在阳光的的照耀下金光灿灿“你说水里的是金子吗?”无忧并没有抬头的问道。
钟白看了看远处的孙平,她是在问自己吗“这种水里是不会有的”
“当然了,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钟白捧了一手水就朝王朝仍过去“我只是看看抓到了吗,我在那边烟熏火燎了半天了也不见你们一只活物啊,效率,效率,别光顾着谈情说爱啊”话一出口,王朝立即掩嘴而去。
“他真是个开心的人”
“你不也一样吗”钟白有点嘲讽的说着。
无忧话锋一转“水里有太阳的温度了,天然温泉”说着脱下鞋子轻轻的踏进溪水中,凉凉的痒痒的舒服极了。裙子的下摆濡湿在水中,无忧并没有在意,她掬起一弯清水,朝着高空洋洋洒洒的挥去,细腻的水珠伴着太阳的颜色,五彩缤纷的飘落下来,落在了她的发丝,脸庞,和手臂上,如一粒粒珍珠般晶莹璀璨。此时的无忧超凡脱俗,像天外的飞仙翩迁在七彩湖中沐浴更衣。钟白傻傻的看着,不管她是谁都已经不重要了。
“无忧”一个漂亮的回眸,无忧的笑容被定格在孙平的相机。但脚下一滑,无忧整个人像后仰了过去,钟白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晚了,无忧整个人跌落在水中,钟白跑的太急,脚下也被树藤绊住了,竟如此巧合的扑向了无忧身上,无忧紧紧闭着眼睛,脸扭向一旁,做了个局部躲避的表情,就在二人接触的瞬间,钟白,双臂突然撑开了,像一把伞一样挡在了无忧上面。一股熟悉的男性清香瞬间在鼻息缭绕,无忧一点一点睁开眼睛,这张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的脸,现在就在咫尺,她手指微微动了动,眼睛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有那么瞬间,钟白看见她好像流眼泪了,她是为我流的吗?她在心痛吗?钟白脑子一片空白,胳膊再也也撑不住身体重量,重重的压在了娇小的身体上,,隔着单薄的衣衫他能感受到她温暖的身子,暖暖的气息,能嗅到发丝间淡淡的茉莉清香,更重要的是她的心脏在砰砰的乱跳着,她心动了,是为了自己。似乎一切又回到了那个大雪夜的晚上,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她就是汉飞,只是她现在不想承认,只是因为她结婚了?我不在乎的不在乎,你到底还在逃避什么啊汉飞,我等你等的太累,太辛苦,你知道吗。
无忧从他的眼神里读懂一切,她的心更痛了,她只能做的就是爱恋的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无奈和内疚。
久久的无忧开口了“手疼吗”
钟白被定格了,他的世界一片空白。他试着轻轻低旎的喊了句“汉飞”
无忧眼含着泪水,扭开了头。
这时孙平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无忧,没受伤吧,”钟白这才发现两人还叠压着躺在水中,无忧的身体一直浸泡在冷水中,心中懊恼自责内疚。赶紧和孙平扶起了无忧。
“没事,就是···衣服湿了。”本来就是轻轻的薄纱,见水就紧紧的贴在了身上,粉色的的内衣清晰可见。孙平和钟白面红耳赤的赶紧低下头。“喂,你们要不要帮忙”无忧气恼的看着两位大傻”
“怎么帮”两人异口同声,并没有抬头。
“一个保护我去车里,一个去帮我找衣服”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啊。
孙平简单的说“钟白你去替无忧找衣服吧”孙平抱起无忧昂着头就走向了车子,孙平的心如小鹿乱撞,她温软的身子轻飘飘的依偎在自己怀里,就像一团棉絮,随时会被风吹走,他不禁的抱紧了无忧。
“孙平,你走哪去了,这边是山谷啊”
“啊,那你说往哪边走啊”
无忧一阵冷汗“你眼睛长在头顶上当然看不见脚下的路了”话一出口又后悔了,这透明的身体,谁敢低头。“往左,前行300米左右···转弯···直行”在无忧的指挥下,这辆没有“车灯”的车终于走出了雾霾天气。无忧钻进了车子,把身上濡湿的衣裙褪去了,拿了快毛巾试着头发上的水。
钟白兴冲冲的跑过来对着无忧“找到了,找了了”无忧赶紧搂紧双臂抱在胸前“你·,你转过身去”
钟白立即僵住了笑容背了身子过去“对·对不起啊。”
看了再说对不起有用吗,要不你脱光身子让我看一个试试,无忧腹诽。“怎么是件男士衬衫啊”
“这十里八乡的哪有人住,这是我的衬衫,刚从干洗店拿回来还没来得及放下。”
无忧拿起衬衫轻轻在鼻尖闻着,一股干净的清香扑面而来,想着这件留有钟白体温的衬衫,无忧有点激动。衬衫有点大,刚刚包过臀部,无忧拿起包包里一条大红丝巾轻轻在腰间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一个简单帅气,不失时尚的超短裙完成了。
无忧轻盈的走下了车,扯着孙平的胳膊,娇声问“好看吗”孙平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一如既往的好看”。
钟白站在那像一尊不尽人间烟火的大神,耳朵却竖的老长,专门听着她们的“甜言蜜语”
齐飞心不在焉的切着水果“哎呀”
“好了,你赶紧去一边歇着吧,在这样切着去,水果没切好你的手指就千疮百孔了,你今天是怎么了,早晨还好好的,现在一副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的样子,跟姐姐说说?”
“没···没什么,可能昨晚太兴奋了没有睡好。”
“是吗?”齐霜有点疑惑。
“快点把你们的战利品拿过来,现在烤正是火候呢”从烟熏火燎中王朝露出了脑袋,朝着仨人大声喊道。
“呵呵呵”三人捧腹大笑
“笑什么,笑什么,杀生这么严肃的事情还笑的出来,鱼呢,赶紧的。”
“你的脸,呵呵,太艺术了,太油画了”
听到孙平的“赞美”王朝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这一抹效果更是精彩“鱼呢”
钟白和孙平面面相觑,看着王朝辛苦耕耘了半天,谁都没有勇气说没有种子。无忧知道这是自己惹得祸,还得自己担着“抱歉,鱼都被我放走了”
王泪奔了“天啊地啊,不带这样折磨人的,鱼是放走了,可惜了我这张风流潇洒,英俊倜傥的大白脸”
“车里我带了些速冻的鱼片可以烤啊”齐霜赶过来救场。
吃过午餐,在王朝的召唤下,几个男人又在溪水里折腾里一番。齐飞尽量避免与无忧单独接触,一直尾随在齐霜的身后,像是影子更是是尾巴,无忧嘲讽的看着她自语“一点都没变,做了坏事就会像只乌龟一样缩在壳里,还要装在一副可怜像”
钟白有些累了,从水里走了出来,找了一棵大柳树就坐靠上去。
“擦擦吧”无忧走上前替过了一块洁白的手帕,钟白迟疑了片刻,伸手接过了手帕“谢谢”
“手还疼吗”无忧也在大树的另一侧坐下了。
钟白摊开双手看了看,一个词语满目疮痍“你知道心疼的感觉吗?”
心都死了好几次了还会疼吗,只是一看到他心底久违隐隐作痛,原来心并没有死,只是化成了石头,就像睡眠的公主只有王子的亲吻才会苏醒一样,她的心也是如此“我现在活的很幸福”
“你那天拒绝我就是因为孙平吗?”
“什么?”无忧在回忆着那晚他把自己揽入怀中,祈求的呢喃“无忧嫁给我吧”无忧心动了,心底有个声音在呼喊“答应他,答应他,你一直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我·我已经有心上人了。”钟白像没听到一样,胳膊抱的更紧了“没关系,我可以等,等你把他忘了,等你一点一点的爱上我。”眼睛的光芒幽暗深邃。忘记他,可能吗,他已经根深蒂固的长在心里了,忘记他,除非自己死去,无忧摇了摇头“忘记他,或许要一辈子。”“我可以等,等一辈子”声音空洞而悲凉。
无忧微笑着, 眼睛望着远处的孙平,他今天很开心,时不时的朝着无忧看来,无忧也笑着朝着他挥挥手“我们只是好朋友”
这一天过的特别快,山谷间的晚上有点凉,几个人点了一堆篝火,瞬间照亮了漆黑的夜。几个男人手里拿着一支啤酒,闲适的喝着,随意的聊着。
“我也要喝”无忧明亮的眼神望着孙平,让人不忍心拒绝,孙平把自己的酒杯递给了她
“小看我了是不是”无忧没有接被子
。钟白顺手从旁开启了一瓶,递了过去。
“没想到无忧大美女还有这么豪爽的一面,小生实在佩服”王朝也是很惊讶无忧的行为。
“我是酒吧的歌女,喝酒是我的工作。”无忧说完仰起头就咕咚咕咚的喝起来了,除了钟白和孙平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歌女”这个名词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灯红酒绿,纸醉金迷,风情万种,袒胸露背这几成语。跟身边这些名门望族,书香世家,为人师表的人显得格格不如,连王朝也语塞了。齐霜研判的,思索着打量无忧,她绝不是歌女这么简单。
齐飞心里暗喜,原来你只是一个出卖色相的歌女,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捏死你如一直蚂蚁般轻松,一天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钟白没有抬头自顾的喝着酒,孙平从无忧夺过酒瓶“少喝点”。无忧把手压在孙平的手上“我酒量大着呢”孙平理解她的痛苦,也就放弃了劝说的。
“齐飞,我敬你一杯,你知道吗,我好羡慕你,羡慕你有个齐霜那样的好姐姐,她会疼你会爱你会保护你,你真幸福。”无忧突然把矛头指向了齐飞。
她紧张起来“我不会喝酒”
“看来你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应该是我的敬酒令说的不够出彩吧”
齐霜看着两人的气氛有些紧张,急忙救场“齐霜大病初愈,不适合饮酒”
无忧并没有打算放弃眼睛死死的盯着齐飞“如果我喊你一声姐姐呢,你还会拒绝吗”齐飞僵化了,她有点颤抖,惊悚,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由自己欺负摆布,单纯的小女孩了,看了今晚不喝她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我喝”齐飞一饮而尽,有些咳嗽起来。
“那你就认了我这个妹妹了?我也有姐姐了,姐姐,姐姐···”一声声姐姐如五雷轰顶在齐飞的脑袋上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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