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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熙然没想到，皇冠里竟然也会有类似审讯室的地方，就像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和鞠晴的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一种相互对立的情形。

鞠晴坐在房间中央的椅子上。

她比原来瘦了许多，眼窝和两颊都深深地陷了下去，像是吸*毒过量的瘾君子。由于刚才的一番追逐和反抗，她的长发有些凌乱，身上的衣服也沾染了灰尘。

陶熙然认得那件衣服——是在警局偶然见到鞠晴时，后者身上穿着的黑色连帽衫，看来那次她的确没有认错人。

她原本有一肚子的话想要问鞠晴，然而真当两人面对面了，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顾少森好像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驾轻就熟的说：“鞠晴是吧？想要找到你可真是不容易，不过看你的样子，也应该是躲我躲得很辛苦吧？”

鞠晴冷哼了一声，“我只怪自己没有藏得更隐蔽一点，否则也不会让你这么快找到。”

顾少森仰靠在沙发上，交叠的双手放在膝盖处，睨着鞠晴的目光渐冷。

“公告栏上的那些照片是不是你贴的？”

鞠晴扬起下巴，眼神轻蔑的看向坐在顾少森身旁，表情里暗藏了期待的陶熙然，好像只要她否认，后者就一定会相信一样。

可惜，陶熙然终究要失望了。

“是。”鞠晴干脆的回答。

“为什么？”

“因为我恨她！”

陶熙然闻言，浑身不易察觉的颤抖了一下，眼中的希望一点点沉寂了下去。

恨，她说的是恨！

顾少森看了陶熙然一眼，开口道：“熙然说，你们是很要好的朋友，就算不能说是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也陪伴了彼此很长时间……”

鞠晴突然溢出口的冷笑，生生打断了顾少森的话。

“呵，你现在是想用怀念过去的办法感化我么？没想到顾少竟然也会做这么矫情的事情，真是好笑！”

说完，她就笑了起来，而且笑声越来越大。

“真的那么好笑吗？”

沉默了许久的陶熙然终于开口了。

“我们的过去，我们的友情，在你眼里……难道就是一个笑话吗？小晴，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陌生？”

陌生到她甚至不敢相信，面前满眼恶毒的女人，就是她一直视若知己闺蜜的好友。

“我陌生吗？那你因为你从来都没有了解我真正的我，而真正的我就是这个样子。”

“我不相信，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所以你才要这样对我？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我改！我都可以改！所以……小晴，我们回到以前好不好？好不好？”

“你没有做什么伤害我的事情，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