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敬尧轻笑,“你以为这是在写啊?”顿了顿,他解释道:“当时,我的纠结和沁儿的催促吸引了匪的大部分注意力,隐藏在楼里的狙击手看准时机,将匪一枪毙命!这才挽救了整栋大楼的人的性命——因为楼里的各个角落都埋好了炸弹,而遥控器就在匪的手里!”
陶熙然不由得替当时的两人捏了一把冷汗,生活的确不是,却比更曲折离奇,也更精彩!
似是想起了什么,薄敬尧不禁失笑,问道:“你知道营救任务成功后,你妈她对我说了一句什么话吗?”
陶熙然摇了摇头。
“她只对我说了两个字——怂蛋!”
陶熙然忍俊不禁,没想到年轻时的陶沁居然这么霸气,张口就是惊人之语。环顾四周,眼神不经意间看到伫立楼前的男人,微风扬起他额前的碎,露出了一张冷冽而俊美的脸,宛若谪临凡间的天神。
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不说一句话,也没打算接近,整个人就像是一尊完美的雕塑,惹得经过的白衣护士频频回头探看,不觉红了脸颊。
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惹眼……
陶熙然表情微僵,脸上的笑意缓缓敛去。
“你打算置之不理到什么时候?”轮椅上的薄敬尧轻声问道,继而解释说:“我这不是在替他讲话,也没有人拜托我替他说好话,甚至我都没有资格这么说,可我还是要说……”
薄敬尧回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陶熙然,淡声道:“人在年轻的时候,谁没犯过错呢?我看得出来,6湮是真心对你的,他唯一的错误就是用错了爱你的方式,你可以不原谅他,但至少两个人面对面,把话说清楚了也好,这样每天隔着人群相望,太折磨人了!”
陶熙然也知道这样的日子很煎熬,既做不到决绝的了断两人的感情,却又无法轻易原谅他犯下的错,毕竟他犯错的代价,是他们孩子的生命。
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就这么去了,她如何不心痛,如何不恨他入骨?
“熙然……”
薄敬尧似乎还想劝说些什么,却听到女子淡淡的说:“好像起风了,我们回病房吧!”
“嗯!”
陶熙然抬眸轻瞥了楼前的男人一眼,幽幽的转过身,推着薄敬尧的轮椅向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病房是在三楼,陶熙然推着轮椅刚出电梯,就瞧见聚集在病房门外的记者,后者见到他们出来,纷纷涌上前来,举着道:“请问薄长,您和陶小姐是什么关系?”
“薄长,您是为了陶小姐才和妻离婚的吗?”
“有传言说,陶小姐是您婚姻的介入者,请问是真的吗?”
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捕风捉影的猜测和采访,陶熙然若无其事的看了那些记者一眼,继续推着轮椅向病房走去,倒是薄敬尧,居然按停了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