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擦完了脸,阿原说道:“洗完了脸,赶紧去用早饭。”
琉璃晚起的时候,阿爹阿娘向来会等她一起用早饭。想着今日起得过份迟了,阿爹阿娘怕是一直等她到现在,急忙挽了阿原要出门,说道:“以后我若起得晚了,阿娘只管给我留了饭便是了。没得要阿娘和阿爹一起等我。”
阿原说道:“你阿爹一早没来得及用饭便被宫里接去了,现在还没有回来。”
琉璃一愣:“出了什么事情?”
阿原叹道:“说是与夏国的边境传了战报。夏国去年受了大创,昨夜趁着元霄盛夜,边境没有防备,发兵连占两镇。皇上听了战报大怒,一早命人接了你阿爹过去。”
琉璃心里一紧张,说道:“阿爹这次还要跟着出征去打仗么?”
阿原道:“夏国不比柔然,没有那般强悍,不过这一次突然袭击惹怒了皇上,还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皇宫中,皇上不仅召了秉淮,更有崔玦、叔孙建、长孙嵩、丘堆等大臣在座相讨,更有寇天师位列其中。
皇上说道:“一夜连占两镇,亏得边防省警得早,否则整个边境都给赫连昌夺了!赫连昌如此猖狂挑衅,诸位有何高见?”
崔玦道:“赫连昌王位坐得并不安稳,且夏国去年受创,正该休养生息,养精蓄锐才是。如今他却一时意气,趁着节夜奔袭,实在有些莽撞。赫连昌自来刚愎自用,此次突袭可见一斑。夏国久据西部,对我大魏便是威胁。如今柔然未克,南宋、北凉表面虚意示好,暗里伺机待动,这次挑衅,俱在观望。依臣之见,正该趁此西征,攻下夏国,拿掉西部的威胁。”
丘堆道:“夏国虽然前次受创,然而国内多精兵良将,且前次受创,此刻正是悲愤满怀,斗志昂扬。且夏国统万城坚固非常,万敌难克,我军若是渡河而进,越津而驻,夏军必定会严防死守。进军克敌不下,退兵又无保证,到时候又如奈何?兵家常说,祸莫大于轻敌,哀师难克,西征与否,还要从长计议。”
皇上便看其他几位大臣:“你们又是何想法?”
长孙嵩沉吟道:“越河而征夏国,难在粮草补给。如今天寒地冻,粮草难运。如果夏国不能及时攻克,粮草便是后顾之忧。兵力疲劳,粮食用尽,野外又抢夺不到东西,实是兵家大忌,此时西片,实在不是上策。”
皇上说道:“如果当此不西征,难道就任夏国嚣张侵扰?用兵之计,攻城本是下策,难道除了攻城,便不能其它法子克敌?高公看法如何?”
秉淮拱手说道:“统万城坚不可攻,我军粮草又不易补给,自然是寻速战速决之计。赫连昌刚愎自用,又复仇心切,我认为可行诱敌出城之计,不用攻城而尽克夏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