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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蓝靛这话一出，倒不如直接给柯贵妃一个耳光了，大家都是长眼睛的，柯贵妃，甚至是宫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比得过北晟第一美人钟离红琛。

柯贵妃只好干笑，“姐姐谦虚了，怀儿姿色平庸哪里比得过姐姐呢。”

陶蓝靛看着柯怀想到，既然你自己说自己平庸我再怎么说也无法挽回了，可是你今天穿成这样，是摆明了向我挑衅的吧，若不应你，我倒是不识趣了。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柯贵妃今日的装扮倒也不错，多了几点——皇后的样子。”陶蓝靛说的平淡，就好像是不经意说出来的，她的眼睛只是看向手中的一杯茶，轻轻吐气，凉了茶，也凉了殿内的气氛。

许是紧张，柯贵妃手中的茶一不小心打翻了，滚烫的水溅了她满身，“啊——好烫！”

“娘娘，你没事吧。”她的贴身丫鬟秋夕忙给她擦。

“贵妃紧张什么，本宫只是开开玩笑，打翻了茶，把自己给烫了。秋夕带你家主子回去休息吧，找个太医看看，烫伤一定要处理好，免得留疤，那就不好看了。”陶蓝靛做出有些乏了的样子说道。

“是，是。”秋夕刚要扶着柯怀离开。便被柯怀挣开了，“多谢姐姐好意，只是烫伤而已，不必麻烦太医，今日姐姐解禁，这第一天的晨昏定省，怀儿哪能缺席！”

陶蓝靛不语，依旧摆出乏的模样，她实在懒得与柯怀较劲，她好心提醒她手伤，她倒不领情，便也没她什么事了。

“琛儿是乏了吗，那今日就到这儿吧，你们都回去吧，朕陪皇后再待会儿。”一直没有说话的赫连沛炀有了声音，却是这话，要陪她，她还不要呢。“皇上想必还有很多政事没有处理吧，不要为了红琛误了政事。”

在殿里还没出去的一些妃子皆是一愣，这皇后是怎么回事，竟然给皇上下逐客令。赫连沛炀浅笑道，“琛儿操心了，这几年景钺皇朝国泰民安，也没什么事需要处理的，陪皇后的时间朕还是有的。”

“既然是这样，皇上就随臣妾进里殿吧，臣妾今日贪睡，误了时辰，还没用早膳，皇上不介意臣妾去用早膳吧。”

赫连沛炀扬嘴笑道，“当然，朕陪琛儿再用一次早膳。”

陶蓝靛有些无语，这个皇帝怎么赶都赶不走啊，原地自恼了一下，径直走向里殿。

身后的赫连沛炀嘴角依旧挂着一丝浅笑，墨绿色的瞳孔映现出稍纵即逝的残忍，钟离红琛，你变了，竟然没有追着朕问你的父亲为什么要杀你，你的眼睛也不再追随着朕。

进入里殿后，陶蓝靛早已坐下用膳了，桌上竟只有一副碗筷，看到赫连沛炀进来后，陶蓝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让人给他添碗筷，很显然，她不想和他一起用膳。

赫连沛炀也不恼，只是上前俯身在陶蓝靛耳边轻声说道，“朕记得，从前琛儿可会很喜欢和朕一起用早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