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风趣,施洛雪也很是捧场地扬了扬唇角算作回应,只说道自有办法,也答应会尽自己所能,多多美言几句。
“你那里呢?准备如何?”文励心摇头道,像是很替她担心一般,“那位小公子不知是哪家府上的?若是与雪儿情投意合,这大男人家的总要请个媒人上门来说说亲事的。”
话及连鲤,施洛雪刚刚雀跃起来的心又沉甸甸地落了下去。她别过脸去,只是很小声地说道:“他才不会上门提亲呢。”
“怎么?有什么难事?”文励心担忧的眼色之下光芒划过,关切问道,“可是那位小公子家中背景声望不及施府?还是家中长辈们的意见不合?或是他……薄情寡性?”
“怎么会!”施洛雪急声答道,一顿,又摇摇头怅然若失道,“如果单单是这些就还好办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文励心急切而担忧问道,“别是犯了事的人?”
“不是,都不是。他……已经重病了好久了,怕是不能再与我见面了。”施洛雪的眼睛一红,下一秒就要落泪下来。
“噢——真可惜。”文励心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又安慰了几句。
“哥哥他——不喜欢看我哭……”施洛雪自顾自说着,慌忙低头擦了擦眼泪,抬头忍着泪水,看着文励心强颜欢笑道,“可是他家在当地也算是望族,已经遣了不少名医诊治,近日又听说有什么药材的线索,他家里已经派人去探查了,想必会是无碍的。对吧,一定没有事的。”
她说着这话,底气并不足,泪眼婆娑,就好像是在安慰自己一样。
病了?文励心沉吟一瞬,便又关切问道:“可有说是何病症?”
施洛雪微微蹙眉,回想着先前与王太医在连鲤宫中的一番谈话,回忆说道:“太……大夫说,应该是毒邪入体,病若游丝,整日发冷发热无常,惊梦暴汗,间或呕血昏迷,现下睡得一日比一日沉,有时五六天都不曾醒来……”
文励心边听边暗暗心惊,将这些尽皆记在心底,又安慰她道:“无碍。这种症状我听着很是耳熟,现在一想,好像叔叔府内藏有一味秘药,就是专治这种病症的。”
“真的?!”施洛雪惊讶抬头,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我也不确定。”文励心没有一口咬死,只是允诺道,“叔叔宝贝得很,寻常人等都碰不着。我这会回去就向他问问清楚,如果有用,这药我就取来给你……”
“这不可以,怎么……”施洛雪下意识要回绝,话到嘴边,想起连鲤那张惨淡如白纸的笑脸,心不自觉地抽疼几下,疼得她都不敢大口呼吸。
“你担心什么,我人在这里,难道会害了你不成?”文励心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