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歌几乎招架不住的杜晟的眼神，差不多是用尽全身力气的才让自己再动起来：“我去洗个澡。”这个不是借口的借口说完，转身逃似的进了浴室。

杜晟也愣了，他想不到李言歌竟在是这个反应。

对于他而言，他真心爱李言歌，他觉得两个人除了都是男人外，没有任何东西是和别人不同的暖婚一一婚天岸地全文阅读。

甚至于，他们都是彼此的第一个人，从小时候一起过来的感情。

无论是想要到国外去注个册还是亲朋好友的办几桌，甚至是找代孕两个孩子，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李言歌可能不同意，但也无非就是觉得事业还没太稳当，孩子暂时放一放而已。

他从来没想过，李言歌是这样的反应。

因为压力大吗？还是因为还是不爱他？

他装做漫不经心一步一步试探着，看起来李言歌好像不是讨厌孩子的人，这是大事，他在措辞上都很小心。

杜晟很知道李言歌听得进去什么听不进去什么，软声软话笑话似的说完，想着对方出现意料中的紧张或失措怎么办？

可没想到李言歌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不是发愣，是僵掉了。

杜晟也愣了半晌，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个什么反应了，只觉的牙齿一阵一阵的，着火似的又抽痛起来。

李言歌也是一样，婚姻，后代，这些，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杜晟提出来了，他却没有高兴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没底，而且害怕。

一切都很好，杜晟对他好，杜晟的家人对他也好，可他就是害怕，如果他不努力，如果他有一天变老变丑，而杜晟的性格还是那么光鲜，那时，该怎么办？

杜晟是很好的人，他没经历过的，不保证以后不会经历，要把一切都定下来，如果以后有变化，那怎么办？那时，还能够像自己以前想的那样，淡定的抽身离开吗？

这个澡洗了快一个小时，他却连自己洗没洗头发都没记清楚，直到杜晟发狠似的捶了一下门吼“出来吧，没人逼你做什么！”这才回过神来。

胡乱的擦了把头发，裹上浴衣打开门，杜晟已经没在门口了。

卧室里面黑乎乎，透过月光看到床上趴了个人，正气的直喘。

李言歌无声的坐在床边。

他想伸出手去碰一下杜晟却觉得抬手都难。

他是个看事比较重的人，所以他在意别人的眼光，同时，如果是身边重要的人提出的问题，他也只会想办法解决或说清楚，而不是无言的逃避。

“……杜晟……”李言歌喉咙干干的，习惯性的去拿床头的那杯温水，心里面竟然突突的疼。

他是习惯了什么事都能自己做好的人，但是每次不管几点钟下班，不管下班时杜晟是在打游戏还是在睡觉或是和朋友褒电话粥，只要他洗完澡出来，床头就会放上一杯温水。这样的小事，也没有必要炫耀或特意指出来。

但李言歌做为一个比别人多活了十年，多活了一世的人，这样的小细节，也只有在杜晟身边感受过。

“杜晟，如果想要孩子的话，就先要一个吧，明天我就去和杜伯伯说。”

“……先要我的？你不要吗？我还想着两个可以一起生一起长大呢。”杜晟声音冷冰冰的。

“我想再等一等。”

作者有话要说：咦？今天发现荣耀的那篇收藏竟然涨了二百啊。。。原来只有五百多，现在七百多了，又想起当年刚写文的时候，每涨一个收每多一个评都会激动到半夜笑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