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突然间,伊莱诺慌了,不停地摇着头:“这一定是出错了。”
但是士兵并没有理会伊莱诺的这种宣泄,架起她将她拖出房间,一直拖到了门外,塞进了一辆马车。而此时在旁边的房屋里,安东与露易丝在黑暗的房间里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一幕。露易丝已泪不成泣,而安东则流着眼泪捂住了露易丝的嘴,看着伊莱诺头上套着黑色的袋子被塞进一辆马车,朝塞纳河边驶去。
马车驶过塞纳河边,只见在月色之下,塞纳河的河堤上聚拢着大量的士兵绑架太子的女人:爷,人家错了全文阅读。他们将一列列人群赶到河边,然后随着军官的命令声,朝在河边站好的人群射击,而后再将倒地的尸体丢到停靠在塞纳河边的货船上。在塞纳河两岸,已经聚集了大量的货船,其中许多货船已经装满了尸体,朝下游逝去。而更多的货船,还在上游等待着。
一阵阵的枪声,让伊莱诺在车厢里一阵阵地抽搐着。虽然她无法拿掉套在头上的袋子,但是却能够通过自己的双耳听到那一阵阵的呼喊和求饶。有的在临刑之前依然还在高呼着革命口号,而有的则是在向那些士兵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但是在这个刑场里,没有负责鉴别的官员,只有负责行刑的军官和士兵。他们有的甚至根本听不懂那些市民的呼喊或者告饶,他们只知道这些是被人告发参与过抵抗的人。不仅仅是对于行刑以及负责抓捕的士兵,对于此刻已经坐在巴黎市政厅里的老孔代亲王来说也是如此。谁参与过抵抗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有人告发了他们,而且有这么多人被告发,那就足够了。
但是那台黑色的马车并没有在这个刑场停下,那台马车也仅仅是经过这里罢了。过了一会儿,虽然还能够听见枪声,甚至还能够听到更远地方传来的炮声,但是已经足够让伊莱诺明白,她已经离开了那个刑场。
黑色的马车最终停在了巴黎市政厅门口,随即一群身着常服的人从市政厅里跑了出来,打开车门,托着被绑起来的伊莱诺迅速地走进市政厅。但是在经过市政厅长廊的时候,这群人遇到了老孔代亲王以及一众孔代军的军官。这群人立即让开以便老孔代亲王以及一众贵族军官通过。可是偏偏老亲王在经过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对那群人问道:“这是谁?”
“亲王殿下,这是一个重要的犯人。”人群里走出了一个人,摘下三角帽恭敬地对老孔代亲王行了一礼,对老亲王回答道。
“哦,是位女士。你们怎么能够如此对待一位女士?”孔代老亲王皱着眉头对那群人问道。不等他们回答,接着又摆了摆手:“那个肮脏的袋子拿掉,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一位女士,哪怕她是一个犯人。”
“殿下,她是‘重要的’犯人……”虽然很清楚地听到并且明白老亲王的话,但那个男人非但没有照着老孔代亲王的话做,而是再一次地向老孔代亲王强调了所谓的重要性。
而听完他的话,反倒是老孔代亲王陷入了沉默。但是亲王身边的那群贵族军官们不满了,忿忿地拔出了佩剑,对准了这群人,并且大声威胁道:“把那个袋子拿掉,听见没有!”
直到这个时候,老孔代亲王终于开口:“好了,小伙子们,你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走吧。”
“睿智的决定,亲王殿下。”那个立即将三角帽揣在怀中,再次恭敬地朝老孔代亲王行礼:“感谢您的睿智和体谅,亲王殿下。长命百岁!”说完之后,立即挥了挥手手,让手下带着伊莱诺先走。而后又面带微笑地对着老孔代亲王毕恭毕敬地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嗤!这些贱民都应该拉去枪毙。竟然敢对殿下如此无礼。”在那帮人离开之后,老孔代亲王身边的一位贵族军官开口了。“真应该让他们吃点苦头。”
“好了,小伙子们……”不等一众贵族军官跟着起哄,老孔代亲王立即制止了他们:“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得太多,走吧,做你们的事去,让城区东南面的士兵动作快点。天亮之前,我们就要肃清巴黎。”说完,老孔代亲王领着一众贵族军官离开了空荡荡的巴黎市政厅。
而此时在市政厅二楼幽暗回廊的尽头,有一个房间依然还透着昏暗的烛光。在那个房间里一个独眼龙正坐在书桌前,不耐烦地用食指慢慢地敲击着桌面。不过,他并没有等待多长时间,那群人就押着伊莱诺进来了,将伊莱诺放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之后,那群人就立即退了出去。
在房门关上的同时,独眼龙就窃笑着站了起来。接着假咳了一声,绕着伊莱诺所坐的那把椅子,严肃地对伊莱诺问道:“伊莱诺女士,你知道你犯了多严重的罪吗?”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