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潘恩也无法理解伺机而动,他更愿意将法兰西国王的统治看成是无为。只见他轻轻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对陆逸笑道:“杜?诺德伯爵,我想知道你的这种信心来源于何处?”
“法兰西王国与不列颠王国逐年拉近的实力。”陆逸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托马斯?潘恩表达这种产能的进步,他只能够以简单的实力来跟托马斯?潘恩进行描述。
不过陆逸自己也觉得这种程度的理由还不够,随即又补充道:“而且至少目前法兰西王国比不列颠王国更加自由以及理性,不是吗?”
“我无从对比这其中的差距。”托马斯?潘恩摇了摇头:“如果按这么说的话,现在德意志地区的西部邦国不是更加自由么?”
“可是他们没有经历过革命,不列颠王国也没有。只有真正经历过革命之后的国家,才能够真正体会到自由应该是什么样子,秩序与自由的平衡点在哪。他们无从真正体会这些本质的东西,因为他们没有切身体会而来的感悟,只是在想象着自由的美好或者是自由的混乱,参照着这些想象做出他们的选择。但是只要这种矛盾存在,那么这就是他们必须要上的一课。而法兰西人若是学不会在混乱与反抗之中进行总结,在未来的某一天也依然还要补课,我想对于国王来说也是一样的。就像路易十六国王因为担心法兰西变成当初内战的英格兰,从而走上了另外一条路,对于革命采取宽容与妥协的态度,最终却导致了革命恐怖政治一样。路易十七也必须从中汲取教训,选择一条不一样路。”
在陆逸说完之后,埃留特?杜邦皱着眉头看了看陆逸,对他问道:“这就是你拒绝的原因?”
“什么原因?”对于埃留特?杜邦的疑问,陆逸一下没反应过来。
“听得出来你对国王似乎有些看法,我注意到你的言辞之中直呼我们的国王为路易十七,而不是陛下。”埃留特?杜邦一脸的狐疑。
“呵呵,不,你错了,我的朋友。我对国王没有任何看法,只是有一些习惯改不过来。”陆逸连忙解释道。要陆逸时刻都称呼自己为国王陛下,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有点难度。因为就算是前世,他也不可能在称呼自己的时候时时刻刻都保持着使用敬语。
“只有习惯了蔑视国王的人才会留下不使用敬语称呼国王的习惯。我的朋友。”托马斯?潘恩似乎已经认定了陆逸就是跟他们一伙的,笑着来了这么一句火上浇油的话。
“好了,杜?诺德先生。我必须带妮可上去看看我的兄长为什么这么久还没下来。你陪托马斯?潘恩先聊,失陪了。”说着,埃留特?杜邦已经面带微笑地牵着自己妹妹的手站了起来准备告辞。实际上这个小心翼翼的军火商人已经不打算再跟陆逸有太多的往来。因为他担心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而现在在他看来,陆逸就是那个不必要的麻烦。不过即便是如此,他在言辞之中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依然是那么彬彬有礼。
“哎……”陆逸没想到突然之间情况居然会变成这样,想要挽留埃留特?杜邦,尤其是挽留妮可?杜邦,但是刚伸伸出手去,却发现自己不知道应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