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交给王国众议院的汇报令王国陆军部身陷囹圄,愤怒的议员们要求王国陆军部将你革职调回,并送上军事法庭。就像当初你惹下的那些麻烦一样,但是如今,加布里埃尔先生(维克多?莫罗的父亲)已经老了,你不能再像过去那样让他通过贿赂法官把你从监狱里捞出来。我还没去看望他,不过很快芙罗琳、吉娜或者是茉兰会将这个消息告诉他的。而在此之前,我必须先帮加布里埃尔先生把这件事解决,使用被你所厌恶的*权力来解决这件事。否则无论他问我什么,我都将无言以对。因为当初是我将你们带到凡尔赛宫来的,
在拉庭罗的失败,身为统帅你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一个将军率军在外会发生什么事情我不能理解,我能够做的只是说服布罗伊公爵给你更大的支持以及更多的支援。尤其是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我只能继续相信你,直到你以胜利来让那些试图将你送上军事法庭的人闭嘴。例如占领罗马城,我想这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当前最容易也是最能够解决问题的方式。法兰西民众以及罗马教廷的赞誉将使得这一切的麻烦就如同骄阳之下的阴霾一般消散于无形。无论你的对手有多么狡猾,他也不会选择正面对抗你所统帅的大军。甚至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在他们认为自己拥有足够的实力之前,他们都不会选择与你交锋。
历史不会在意一个将军曾经失败过多少次,也不会在意最后的胜利者究竟几倍于敌,只会在意他们最终是否胜利。迟早有一天你会再次与那个对手相遇,看得出来,他是一个有准备的人。我并不怀疑法兰西王国在意大利最后的胜利,因为在这场战争开始之前,法兰西就已经胜利——我身为法兰西君王的胜利,治世之功。我所担心的只是你,将军。当你的对手已经做好准备的那一天,你是准备好为他的胜利史再添加辉煌的一笔?还是让历史将你现在的失败当成是无伤大雅之失?将对手过往种种辉煌的胜利变成你赫赫战功的增色之笔。
我在凡尔赛宫期待你载誉而归,而在此之前,我都将给予你最大的支持。我期望法兰西的军队能够让法兰西王国在意大利获得与其国力相匹配的胜利,而不是成为所有弱者用以自我安慰的实例。”
写完之后,陆逸将鹅毛笔置于一旁,拿起信函又检查了一遍,而后交给了布罗伊公爵。接过信函之后,布罗伊公爵也没敢多看,拿起书桌上的专用香水瓶朝信纸上撒了点香水,而后小心翼翼地将信纸四角朝内折好,在折角交汇处滴上滚烫的封泥,再送到年轻国王的面前。这个时候,陆逸才拿出了自己的法兰西国王专用印戳,印在了那滚烫的封泥上,将那滴红色的封泥压得扁平封住信函。
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意大利,罗马北部亚平宁山脉。一个依然穿着法兰西国民卫队军服的将领正在山巅的风雪之中凝望着手中那枚鸢尾花徽章发呆。那是前不久在拉庭罗之战中他得到的一个小小的战利品,法兰西王国陆军军官新配发的一种胸徽。他觉得很好看,所以取了一枚带在身边。
终究还是难以忘记法兰西啊。想着,这位名叫拿破仑?波拿巴的将领长叹了一声,而后又自嘲地笑了笑。人生就是如此无奈,当自己是个法兰西人时如此怀念意大利,而当自己是个意大利人时却又如此怀念在法兰西的那些岁月。但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
我是意大利人。片刻之后,拿破仑?波拿巴仿佛跟过去诀别一般,抬起头来望着风雪之中那条长长的队伍,大声喊道:“拉庭罗的勇士们,罗马青年军的战士们,我们的祖先征服过无数的山脉,而你们,如今正踏着他们的足迹,去重现罗马帝国的辉煌。越过这座山脉,圣马力诺就在你们的脚下。在那里我们要驱逐那些入侵伦巴第的奥地利人,再加把劲。明天是圣马力诺,后天……就是博洛尼卡和维也纳!!!”
“噢——”
“威大利亚——”
“拿破仑——”
伴随着风雪的呜咽声,一片欢呼在山谷中回响。欢呼声中,拿破仑?波拿巴拉起了大衣的衣领,嘴角勾起满意的微笑朝山巅迈去。而在他刚才驻足之地,一枚鸢尾花徽被渐渐地掩埋于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