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咳嗽一声,试图将这话题揭过去。
“既然文若也来了,他人那?”我四下看看,整个大厅内除了吕布和郭嘉,还有跟我来的赵云外,再没别人了。平日里工作最认真的荀彧居然不在!打死我都不信他会无缘无故缺席。
郭嘉被我问的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勾起,眼中带着笑意示意我看向后墙道:“啊,他啊,正在后面屋里休息呢。”
“休息?荀彧?”我以为是自己耳朵有问题听错了,可是看郭嘉点头不像是跟我闹着玩。
荀彧可是城中最注重健康养生的人,每天生活规律到病态的地步,现在顶多算是下午,而在我的记忆中,荀彧并没有午睡的习惯,可他这会居然在休息?
我担忧道:“他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主公无须担心,男人嘛,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
“呃……他是大姨夫来了吗?”我知道这事不可以开玩笑,可是除了这个我真的想不到别的了!
郭嘉一愣,慢了半拍后,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答道:“大……啊,差不多就是那样吧。”他的话说的有些敷衍,让我怀疑起来他是不是也瞒着我什么事。
“你没事的话,我先去看看荀彧了。”
郭嘉并没有阻止我去见荀彧,还为我指明了向后院的方向,本来赵云想陪我一起,只不过被郭嘉叫住,以有事要说给留下来了。
荀彧住的院子很安静,只有几个小兵在这里守着,他们见到我来了,就自动退到了两边,并用视线无声的告诉我荀彧住在哪儿。
我小心的推开屋子的门,昏暗的房间隐隐约约可以听见不太舒服的喘息声。
内室传来荀彧有些虚弱的声音,他问道:“谁?”
“文若?”我小声的回应他,走进内室时,荀彧已经披上一件外套坐起了身。他看着我,有些歉意道:“不知小谨来,让你看见彧这等样子。”
“没事啊。”郭嘉豪迈睡姿我都见识过了,看看荀彧穿着睡衣也没什么,又不是脱光。
我搬了个小板凳到荀彧的床边坐下,看着他那有些病态苍白的脸,担心的问道:“文若你生病了?感觉怎么样?”我记忆中的荀彧,可从没有这么虚弱过。他现在的样子,简直跟郭嘉平日里的样子颠倒了过来。
“小谨不用担心,只是身体上有些不妥当,并不碍事。”荀彧安慰着我,可他的声音有气无力,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我习惯性的伸手试了一下他额头的温度,换来一声叹息后,我抱怨道:“怎么就病了,难道是不习惯南海水土不服?”
“大概就是这样吧。”荀彧也跟郭嘉一样,都有些隐瞒的敷衍着我。
这让我很不爽啊,尤其是面对过士季那货后。
“你们一个两个很奇怪啊,怎么个个都像是隐瞒了我很多事情的样子。”这种被瞒着的感觉,从进入这个落脚点开始越来越强烈了,这让我很不安,总感觉有事情要脱离我的想法,向着不可避免的方向疯狂的前进。
荀彧并没有让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他用其他的事把我的问题揭过去了。
“大概是因为事情发展太快了,奉孝也来不及告知主公一些事情。不过,既然主公来此,想必他也做好了准备。”荀彧说着,从枕头底下取了一个小荷包给我,继续道:“这是奉孝去姬家找老夫人要来的护身符,虽然用处并不是太大,但是主公带在身上多少能抵制一些灾厄。”
我接过荀彧手中绣着奇怪兽纹的荷包,听话的将它挂在了腰带上带好,身上这么多叮叮铛铛又是剑又是荷包的,我免不了要抱怨一下,“怎么又弄这些,不是有剑了吗?”
“轩辕夏禹剑终究是吾等无法使用的,无法让它出鞘的话,有跟没有一样。”荀彧说的也是实话。
赵云喜爱武器,他连我的甩棍都不放过的玩耍过,可是面对夏禹剑却从来不借。
这种上古神兵可不是能天天见的,或者该说,他不是不想借来看看耍耍,只是上次打开已经太震撼了,再次让夏禹剑出鞘,以赵云现在的身体状态,实在是有心无力。
“这样准备也是为了以防万一,姬家老夫人算过,她说南海便是结束这一切的终焉。”
我看着说出这样话的荀彧,控制不住的看着他的双眼,重复道:“这里……就是最终战的地方?”
荀彧点点头,对我道:“主公可以放心,奉孝已经准备好了多有事,大部分无关人员已经被全部撤离送入姬家,城中只留有曹操看护,马将军以及关将军哪里,也早早安排了人,关将军大约晚一点就能到,马将军的话还需要些时日,其他也有……”
我突然问道:“文若,姬家老夫人有没有说过结果如何?”
荀彧报告的声音戛然而止,随着他慢慢的摇头,我莫名觉得松了一口气。
果然,没有结果才让人放心呢。
这会要是突然听他说会赢,我反而会紧张起来。人——真是矛盾的生物啊。
“虽然我们做好了准备,可是要怎么找到那个人呢?”我已万事俱备,现在只欠东风了。
“或许,师能为主公分忧?”
房间内冒出的第三个声音惊了我一跳,闻声回头,就看见了之前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司马师,他就站在内室门口,不知道偷听了我们多少话。
我身旁的荀彧皱皱眉,看起来并不喜欢被偷听,却还是礼貌的先问道:“阁下是?”
司马师作揖道:“荀令君大人,吾乃司马懿长子司马师,吾儿时,您曾来过吾的百岁宴。”
“哦。”荀彧眯着眼睛打量着站在门口的司马师,他看起来并不喜欢司马师的样子,将人晾在门口很长时间,才刻意道:“你们一家,很好,很好。”
荀彧这种打哑谜的话,让我感觉到整个室内里暗藏的杀机,荀彧和司马师俩人……怎么……
司马师并不理会荀彧莫名的怒意,他对我道:“主公,主事厅内邀主公前去议事,师也有一事想与主公私下谈谈。”
“什么事?”我跟司马师不熟,顶多就是在他刚来的时候,与他说过几句话而已,他能有什么事跟我谈的?
司马师道:“有关于主公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那人的事。”
深井冰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