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喜喜的换上小姨给织的毛衣,别说还挺好看。很新潮的蝙蝠袖,颜色也选的好,嫩嫩的鹅黄色,最适合小女孩儿。
“小姨,好看不?”二端笑嘻嘻地原地转了一圈,做展示状。
楚睿琴左看右看的,见自己尺寸织的正合适,满意地点点头。
“好看,回头我再给你织一件枚红色的吧?你换着穿,这一春天就够了。”好吧,明晃晃的偏心也是没谁了。
二端扑到小姨怀里,亲亲热热地说:“小姨不用了,我一件就够了,你上班那么累,还给我织毛衣,太辛苦了。”
楚睿琴心里那叫一个惬意,从端端小小一团开始,她就宠着疼着,恨不得让她天天住在自家,现在端端都知道心疼小姨了,可见没白疼!
“小姨不累,你这小身板,我两天就织完了。”反正她现在上下班都坐矿上的班车,一路上也无聊,就打毛衣。
二端贼兮兮地趴在小姨耳朵边说:“那你还不如给金叔叔织一件呢。”
说完就看见小姨的脸蹭的就红了,但还是狠狠瞪了二端一眼。二端也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小姨这是恼羞成怒。
看来小姨和金叔叔之间交流的不错,虽然金叔叔回部队两个月了,但是俩人通信一直没断过。听姥姥和妈妈唠嗑,还说金叔叔给小姨打过几次电话呢。
也不知道俩人什么能定下来,准备结婚,按理说上辈子的小表妹明年可就要出生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来得及不。
趁奶奶把大舅妈二舅妈领出去吃酒席,姥姥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递给自家闺女。
楚睿云接过去打开一看,是一只长命锁,虽然是银的,但是手工非常精细,小巧玲珑的。
“妈,你还有这好东西?”楚睿云知道这肯定老太太的东西,毕竟她姥姥家过去可是大富商。虽然后来为了避祸散尽家财,可家底毕竟在,表面上看是落魄了,但实际上肯定不是那样。
姥姥点点头说:“过去不敢拿出来,型子和端端小时候都没戴上,现在政策变了,这些东西也能见天日了。你给嘟嘟戴吧,这个是长命锁可是好手工,现在根本买不着。”
姥姥不提还好,一说型子和端端,楚睿云心里又开始不得劲了。伸手把二端拉过来,拿起长命锁就往二端脖子上挂。
二端都被她妈整晕了,这是闹哪样啊?今天不是嘟嘟满月嘛?咋啥玩意都往自己身上穿戴?
还是姥姥理智,拦住了自己二闺女。
“你这是咋了?给嘟嘟的锁你往端端脖子上挂啥?这是给婴儿戴的,端端戴着显小!”
二端忙不迭地跟着点头,可不嘛,硬挂上她还不得变吊死鬼儿啦?
楚睿云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攥着长命锁呐呐道:“我就是觉得对不起孩子,怀嘟嘟吃的好补的好,生下来就享福。可端端小时候刚生下来弱得跟小猫似的,胎里还带了黄疸。”
余下的话,不说姥姥也明白。一对比,自家二姑娘就更心疼端端,就恨不得把所有好东西都给端端。
“你这可有点想左了,且不说当时条件不允许,你就看现在,咱们端端长的不比别家孩子都好?”姥姥觉得二姑娘平时为人处世都通透明白,只是在对待孩子,尤其是端端的事儿上面,最容易钻牛角尖。
但凡是端端遭有点罪,吃一点亏,她都受不了。就连型子都比不得他妹妹。
“可端端身子骨还是弱啊,一到换季和冬天就总咳嗽感冒。”也不知道是不是一孕傻三年,楚睿云这会儿可真是一点都看不出平时的爽利劲儿,倒有点像祥林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