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听我话,吃饱饭。”难得容致信还幽默了一把,虽然他这话怎么听怎么怪怪的。况且,您那哄孩子似的语气是咋回事?!你确定你不是在哄二端?
岑菲觉得只有正常的人彼此之间才能正常的沟通,对于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的人来说,最好的态度就是,别理他。
坚决贯彻这个原则的岑菲,默不作声地收拾。容致信也不着急,一杯白开水愣是让他喝出了顶级大红袍的即视感。曾几何时,容大少还有过这么无赖的时候?喝着白开水,看姑娘。。。
如芒在背的岑菲也是一个死硬分子,说不搭理他,就不搭理他。不管容致信的视线存在感有多么强烈,她打定主意就是不看他不和他交流,省得自己被他几句话噎死。
“我叫容致信,你呢?你是医生对吧?”容致信骨子里潜藏的劣根性冒头儿了,虽然现在的他是个冷面煞神,可少年时代的他可是个一肚子坏水儿的家伙,绝对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主儿。
名字还挺好听的,岑菲默默地想。呸呸!再好听,也是个讨厌的家伙!不过他咋看出我是医生的?今天又没穿白大褂。
人家不搭理自己,容致信一点都不尴尬,抿了口水,自己给自己接话:“想知道我怎么知道你是医生的么?”
岑菲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还是忍住没接话。好奇也不问你,憋死你!
不是一般人的容致信,自然地接着说:“因为刚才你靠近我的时候,你身上有消毒水的味道。”
“谁靠近你了!?”
好了,破功了。到底是没忍住。面对容致信这种老狐狸,岑菲简直就是白给!一言不合想不搭理人家都不行。
“我是说你给我递水的时候。”容致信甚至嘴角有了一丝笑容,一点都不在意岑菲气鼓鼓地瞪着她。这姑娘脸上的表情可真鲜活,喜怒都挂相,像潭子清泉,一眼能看清全貌。
咬了下嘴唇,岑菲觉得她应该先溜,再和这男的说几句话,她准得气得跳脚。现在都觉得自己颈部动脉痉挛了,俗称,头疼!
“您稍等一会儿吧,我去找找周景然。”岑菲往门口走,想去吧周景然找回来,赶紧把这个瘟神打发走。
“我不着急。”其实挺急的,下午还得去汇报工作呢。不过容致信就是想看这姑娘一副看不惯自己又干不掉自己的憋屈样子,还挺可爱的。
“我急!”岑菲扔下这句话就冲出去了,关门的时候手劲挺大,“咣”地一声。
容致信先是一愣,随即一根手指头搓了搓眉尾,低低笑了两声。
幸好此刻病房没人,否则容大少的盛世容颜,清然一笑,将会是怎样的令人心驰神往呐。
幸好岑菲出去了,否则她要是看见了一发愣,还不得又被容致信抓住一番逗弄。
幸好,此刻两个人心里都没有别人,也不知道这一场邂逅又将给今后的人生带来怎样崭新的局面。
幸好,时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