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羡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赵瑾没理他,想了想,倒是问了裴羡一句:“羡儿对秦王世子是何看法?”
“秦王世子……”裴羡思索了一下,“为人张扬但不失正派,直来直往不矫揉造作,比许多伪善之人更敞亮磊落。”
赵瑾点点头:“那你对他可有男女之情?”
裴羡眼眸微睁:“自然没有,我们与秦王府的矛盾不可调节,来日也必将对上,秦王世子是不错,但他终究会是仇人之子,做朋友都要掂量再三,更遑论生出男女之情?”
这孩子倒看的愈发通透了。
赵瑾笑容更深。
裴羡也笑了笑:“男女情爱于我而言并非必要,有也好,无也罢,并不影响我的生活和要做的事,也不会永远不会成为我前路的阻碍。”
“很好,不耽于男色,你的前路便已顺畅了一半。”
这话是裴西岭说的,他看向裴羡的眼神也饱含满意与肯定:“外头的男人靠不住,图财图色图势,偏这三者你占了全,更要引得豺狼侧目,天下之大,只有父母和兄长是真心为你,万望你看清楚,莫要被外头的狐媚子蛊惑心神。”
赵瑾一愣。
这话咋那么耳熟呢。
裴羡倒是很认真的点头:“父亲说得有理,羡儿定然谨记。”
裴西岭欣慰颔首。
赵瑾:“……”
她没再说话,默默吃起了酸梅。
三日很快便过去,王管家亲自去接了双胞胎回来。
赵瑾叫裴西岭扶着她,与裴羡一起慢悠悠散步去了前院,没多久双胞胎便回来了。
“儿子给父亲、母亲请安。”两人下了马车,拱手行礼。
“快起来。”
赵瑾瞧了瞧两人,脸上略有疲色,不过精神都尚可。
她没打算问什么发挥如何的话,容易影响心情,不过裴承州倒是主动提起了:“父亲母亲放心,这回题不算太难,得益于前段时日周太傅的指教,儿子应对起来并不吃力。”
裴西岭肃着脸点头:“还有两场,不可松懈。”
“是。”
“以二哥的学问,只要后面题出的不偏,大抵便足够了。”裴承允也点头,“还有母亲准备的火锅底料,味道很好,总算这三日叫我们不算难熬。”
“对对对。”说起这个,裴承州脸上也浮出喜色,“母亲这东西可帮了我们大忙了,吃完泡饼精神都好了许多,简直下笔如有神助!”
这话就是夸张了。
赵瑾失笑:“只要有用就好。”
“当然有用的,母亲不知道,儿子将那底料融进汤里的后香味儿飘出老远,我都听到了隔壁咽口水的声儿。”
裴羡微微挑眉,语气揶揄:“这可有些不厚道了。”
“那味道就这么香,我还能捂住他们鼻子不成?”裴承州吐槽。
赵瑾笑了笑:“快些回去好好睡一觉吧,这两日不必来正院请安,有事使人来知会一声便好。”
“是。”两人齐齐拱手。
他们也是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