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一个叫海因里希的人。”

“美国人？”

“德国人！注意，不要让他知道你盯他，但是我要他的一举一动。”

“是！”

张国立走后，曹宁这才静下心来。

到了下午，张国立打来了电话。

“处座，那个姓海的今天见了一个人。”

“在哪见的？”曹宁问。

“德尚咖啡店。”

“那个人是什么人？”

“一人中国人！”

曹宁精神一震，他找到了突破口。

“张国立，马上盯死那个中国人。并将他的资料交给我。”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资料到了曹宁的手上。

这个人叫李铁牛，国民革命军第七十六军的上校参谋。

看到这人的资格中，有一个人名，曹宁便明白了。

那个人名是李铁军。

李铁军，广东梅县人。黄埔陆军军官学校第一期、柏林陆军指挥学院毕业。国民革命军陆军中将。现任，国民革命军第三十七集团军副总司令兼第76军军长。

人送外号：“广东狐狸”。

李铁牛，系李铁军的弟弟，在李铁军后三年，也留学德国，进的是柏林陆指挥学院。因中日战争爆发，李铁牛没有毕业，应召回国。

李铁牛的人不象他的名字，其实他善交际，在德国认识不少的德国军队军官。

……

曹宁估计，李铁牛就是双方的接触人。

对于这样的谈判，不可能一开始就派出高层人物。必须先让低层派遣人员接触后，拿出双方的意向，回去汇报后，才能决定，是否进行下一步深谈。

既然这样，他们应该要举行第一次会谈了。

肯定没有会谈过，那个咖啡店不是谈判的地方。

“给我盯死那个李铁牛。”

曹宁又派了张萍出去，张国立盯海因里希，张萍盯李铁牛。

第二天，张国立与张萍都打来了电话。

“他们在庆丰茶楼包了一间茶间。”

“李铁牛进入了庆丰茶楼的包间。”

“长鼻子进入了庆丰茶楼的包间。”

“李铁牛的手下在茶楼边警戒。”

“上海方面有人帮他们。应该是中统的人。”

接二连三的汇报，让曹宁越来越明白了。

他不能出面去，那样，日本人就会知道。

张国立与张萍他们每天都是在市面上跑，没有人会去注意他们的。

这一次，海因里希与李铁牛在那茶楼的包间中，呆了六个小时。

而六个小时，他们没有出来吃饭，就是刚开始的那一壶茶与三盘点心。

曹宁没有命令，张国立与张萍都不敢动。只是监视着就行，反正想逃是不可能的了。

终于，他们出来了。

曹宁得到了情报，海因里希去了西餐馆吃西餐去了，而李铁牛去了一家中餐酒楼。

两个人没有一起吃饭，是正常的，一个蓝眼睛的人与一个黑头发的人吃饭，太显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