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卢福继续说道:“火制当中第一个是炒,炒有清炒和加料炒,炒还分炒黄、炒焦和炒碳,这个辨别素素比我还厉害,她一眼就看得出,我现在有点老眼昏花,哈哈。”
易素素也吐了吐舌头,调皮地看着卢福。
卢福继续讲下去:“火制的第二个方法叫炙,炙也是要加辅料下去炒,不过炙所加的料是蜂蜜、酒、醋、姜汁、盐水,甚至还有的要用童子尿,哈哈。”
说道这里大家也是一起哈哈大笑。
“火制的第三个就是煅,煅有直接煅和间接煅,金石丹就是用直接煅,这需要的时间就要长一点,还有焖煅,就是间接煅,不能直接将药材用火煅;火制还有煨,就是用湿润的布或者湿润的面粉把药才包裹起,放在火里面去烧,记住,炮制用得最多的是火制,火制有炒、炙、煅、煨四种方法。”
易素素听得很入迷,继续问下去:“卢大哥,那水火共制呢?很多方法我虽知道怎样制,但是遇到新的药材我就不知道要用那种方法制?”
卢福看着他们俩个求知欲望很强的眼神,依然笑呵呵地说下去:“水火共制也有四种方法,第一个是淬,比较坚硬的药材就要用淬;再就是灼,就是将药材迅速放入沸水中短暂潦过,马上拿起来;还有就是蒸和煮......”
这几天,卢福一有空就跟他们讲解,易素素以前有跟过义父和卢福炮制过,不过她只是帮手,公孙彧更加少接触,平常都是卢福在炮制,现如今卢福要离开长安,往后炮制也只能由他们亲自去做了。
吴有焕知道卢福要走了,也过来跟他道别,那晚,俩人还真喝了不少酒,反正卢福醉得不省人事,吴有焕是被他的手下抬回去的。
至于江充和陆机,不知是不是他们伤透了卢福的心还是另有其他原因,反正卢福没有去跟他们道别,只是交代公孙彧和易素素,如若是见到他们就代为转告。
转眼已过下月,卢福和贾长儿约定灰邯郸的时间也到了。明天就要离开了,卢福早就收拾好行囊。今晚他专门做了一做饭菜,还拿出一坛珍藏多年的西凤酒出来,公孙彧和易素素也破例跟卢福喝酒。
大家互饮一碗酒后,卢福看着眼前这对年轻人,深情地说道:“老弟、素素,我离开前想了结一个心愿。”
易素素估计应该是猜到卢福想说什么,便不作声,公孙彧忙问道:“卢大哥,有什么心愿说出来,我们可以帮你。”
卢福举起酒碗,仰头一饮而尽,抿抿嘴说道:“我的心愿就是想看见你们成亲。”
易素素低着头还是不吭声,公孙彧没有料到卢福突然间要问这个问题,显得一无所措,也不知道说什么。卢福看着他们都不吭声,继续说道:“你们都老大不小了,早应该成亲了,我知道你们一直不敢提起是因为没有人帮你们做主;素素你父母早亡,养父也过世,我可以跟你做主,老弟你父母在老家,离长安也远,叔叔一不在长安,我也跟你做主,做你们的媒人,你们看行不行。”
公孙彧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道:“我愿意,但...”
公孙彧还没说完,卢福立马问易素素:“素素,你呢?”
沉默了一会,易素素还是没有吭声,只是点点头表示同意。这可把卢福乐得哈哈大笑,斟了慢慢三碗酒,大声说道:“为你们结为连理,我们都把这碗酒喝了吧。”
说完自己便仰头喝完,公孙彧和易素素也跟着喝完酒,这时卢福觉得好像还少点什么,便说道:“你们喝完酒就是夫妻了,但好像好缺少一种仪式。”
这时易素素终于开口了,只见她略带害羞地说道:“卢大哥,有你作证就够了,还需什么仪式。”
公孙彧也笑呵呵地说道:“是啊,难道还要八抬花轿,还要拜堂成亲。”
卢福仍是笑呵呵的样子,说道:“那倒不用,按习俗你们要各取头上一根头发,合而作一结,即为夫妻了。”
“原来如此。”
公孙彧马上拔出自己头上的一根头发,易素素也跟着拔了一条交给公孙彧,公孙彧忙将两条头发结在一起,从此,他们就是结发夫妻了。。
卢福看着他们结发,开心得直流眼泪。
翌日,贾长儿便驾着马车来到医馆跟卢福会合,他们告别了公孙彧夫妇,也跟门侯吴有焕告辞,便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