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渊想一下比赛的时间,是在白天,是他在比赛,上一次在拉维斯,顾瓷看的是三爷在比赛,陆知渊一想到这事就憋得慌,她在现场看的第一场比赛,竟不是他的!
“我一定会拿冠军的!”陆知渊说。
顾瓷想说,冠军不重要,平安就好,可一想到陆知渊的胜负欲,她笑着说,“好啊,我等着你捧杯。”
陆知渊想到昨晚的不愉快,问顾瓷,“你希望我退役吗?”
他背着她,沿着台阶缓缓往下,太阳西斜,落在他们身上,在台阶上拉出一道很长的剪影,相互依恋,又彼此交缠。
“为什么要退役?”顾瓷不解地问,“你那么喜欢赛车,未到巅峰,退役做什么?”
陆知渊唇角勾起,顾瓷的话像是定海神针,扫去心中的郁闷。
“难道你有伤病?”顾瓷紧张地问。
“我好着呢。”
“哦……”顾瓷暗忖,好端端的提起退役做什么?“赛车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不要轻言放弃。”
她温热的气息,就在耳边,陆知渊停下脚步,蹙了蹙眉,“顾瓷……”
“嗯?”
陆知渊深呼吸,没好气的说,“木头!”
顾瓷,“……”
陆知渊气她是一块木头,赛车是他生命中很重要的事情,可在拉维斯时,为了她,他放弃了赛车,没有任何事,比她更重要。
在她心里,难道只有三爷会为了她奋不顾身,冲锋陷阵吗?
六点前,陆知渊把顾瓷送到蓝田别墅,似是卡着点,就不让她和三爷单独吃晚饭。顾瓷知道他的小心思,也没说什么,将心比心,若有人喜欢陆知渊,她是脑子泡水了,才会给他们创造机会单独吃晚饭。
陆知渊回环球途中,冷笑说,“三爷,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识趣点,别去见她。”
他知道,三爷听得到。
红绿灯处,六点整,三爷和陆知渊无缝切换。
三爷冷嗤,“幼稚!”
他若真想约顾瓷,做点什么,陆知渊又能如何?
今天顾瓷和陆知渊约会时,三爷一直都看着,他和陆知渊感官相连,喜怒哀乐同频,这种陌生的情绪,是第一次,也让三爷猝不及防。
以往陆知渊做什么,他像一个冷静的旁观者,记忆虽相通,感知却从不互通,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
他的大脑就像是一台精密的,无情的机器,一直有条不紊地处理所有的事情,可感官相通这一突发事件,仿佛是处理器出了问题,无法再运转。
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陆知渊的喜怒哀乐,这令三爷十分烦躁。
他们相安无事十几年,是哪里出了问题?
顾瓷心情愉悦,顾子遇已做好晚饭,笑眯眯地看着她,“妈妈,你不等我下课,原来是和爸爸去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