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珹,已是他继任极道暗网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放纵,明知不可为,却一意孤行,是一种悲哀。
“哥哥,你在想什么?”季珹的话打断蒋君临的思路。
蒋君临淡淡地看他一眼,避开了他浓烈的目光,门铃响,蒋君临神经绷紧,季珹也全神戒备,摸到了手边的枪。
两人对视一眼,铃声像是警铃似的,在他们进安全屋后,第一次响起,蒋君临和季珹同时去看监控,隔壁小女孩捧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她有一头栗色的长发,梳了两条麻花辫,模样看着也不过是五六岁,五官精湛,皮肤白皙,像是中法混血儿,长得很漂亮。
蒋君临靠近门边,拉开了门,小女孩捧着一个小蛋糕,声音稚嫩,“哥哥,这是妈妈做的小蛋糕,谢谢你们。”
小蛋糕做得非常漂亮,女人开餐厅的,手艺很好,奶油蛋糕做得浓香四溢,蒋君临弯腰,接了蛋糕,“谢谢你。”
小姑娘害羞地跑回了家。
季珹和蒋君临都不想和邻居有什么交集和来往,可他们近些日子来条件有限,吃得的确粗糙,蒋君临和季珹看着蛋糕,他们都不见得馋蛋糕甜品,就是觉得过了几天粗糙日子,这蛋糕像是一道珍馐,出现在他们面前。
“要过年了!”蒋君临看着蛋糕,突然说了一句,这是他第一次不在家里过年,爷爷和爸爸一定非常担心。
季珹竟生出了几分内疚,若不是他囚禁蒋君临,这一系列的悲剧和混乱,的确不会发生。
可他又生出几分欢喜来,这是他第一次和蒋君临一起过年。
“哥哥,新年那晚我们一起吃火锅吧!”
蒋君临看他一眼,并未作答,季珹眼里的光在黑暗里,渐渐地熄灭,过年是团圆,他和蒋君临又算哪门子的团圆呢?
A市,顾子遇终于考完试,正式放假,陈良东丢给他一堆案子,恨不得他天天都来上班,“老头,你这不是996了,你这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剥削我,虐待儿童知道吗?我做梦,梦到我十八岁就能长到一米九,这辈子要没这么高,一定是你的锅!”
陈良东觉得他这话语病特别多,却笑呵呵地说,“最近黑鹰和极道内斗,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事情就多了一些,我们部门那些信息员都需要你调教,你考试这两周,他们叫苦连天的,还需要你来坐镇。”
顾子遇暗忖,爹妈打架,素来都是孩子遭殃的,到他这儿,孩子反而躺赢,真是离谱了。
陈良东说,“最近巴黎的情报部门拍到一张照片,你看看!”
顾子遇拿过照片看了一眼,是诺斯医生。她一袭红色的大衣,腰间紧束,长发盘起来的,戴着一顶英式的帽子,拿着一把短枪,似在执行任务。
陈良东说,“若我没记错,这是A大的教授吧,我在医院和她还有过一面之缘。”
“医学院的。”顾子遇说,这照片被拍到一点都不奇怪,最近陈良东利用海外情报网是搜查蒋君临的下落,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还帮当地警方快速地破了好几起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