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头探出去一半儿之后,已经可以看清右面的一切了,那是一个四五米高数十平米的一个石厅,整个石厅几乎没有地面,只有一根很长的圆木,木头的一头放置在通道这头儿,另一头则放置在了对面的入口那里,正跟木头完全没用东西固定,稍微用力触碰,圆木就会来回晃动。
整个石厅下面除了这一根圆木之外,底下则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我捡起一块石头丢下去,等了半天也没听到石头落在地面的声音,由此可见这底下到底有多深了,掉下去只怕肯定会摔成肉泥。
看着这唯一通往对面的这一根晃动的圆木,我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站在崖边下面看去,眉头不由紧皱起来,韩君之前发出的惊慌声,该不会是……!
韩君究竟是不是遇险了,我现在还无法完全判断,现在唯一能判断出结果的方法,那就是去到通道的另一头。
可这话说是这么说,可要从这么一根晃来晃去的圆木去到对面,那无异于和送死没什么两样,这圆木不但没有固定,而且整跟圆木的表面也是十分的光滑,看上去就跟抹了润滑剂一样,想想就知道过去有多难了。
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可到我这里却变味儿了。
我焦急的在原地连续抽了好几支烟之后,我准备从帆布包把火柴拿出来继续抽烟,当我看见帆布包上面的两根背带的时候,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帆布包向来是为登山者或跋山涉水的人准备的,它的面料不禁抗磨耐水不易破损,而且十分的坚韧。
当初这个帆布包可是我花了不少钱买来的,就是看上了它的这些特点才买的,想不到今天就到了它生命的尽头。
我用帆布包里的匕首,先是整个帆布包弄成了三公分宽的布条,然后将布条缠在腰上固定绑死,接着我用力拉扯了几下,应该足以支撑我这一百三十来斤的小身板。
接下来要做的就简单多了,我小心翼翼的爬到圆木上,用双腿死死将圆木夹住,然后将腰间多出来的布条牢牢缠绕固定在了圆木上,再然双手抱住圆木,用双脚双手一点点磨蹭着前行。
短短二十来步的距离,我却用了差不多十分钟才完成,期间还有一次手脚打滑差点跌落下深渊,好在这帆布包够结实,要不然我现在就已经成肉酱了。
我把嘴里叼着的匕首握在手中,把帆布割断踩在对面入口的地面上,我的心都没平静下来,看着深不见底的深渊,一想到刚才差点掉下去的场景,我的双腿就忍不住开始打颤。
颤抖着双手把烟拿出来,我把烟抽完才算好受一些,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迈步往通道内走去。
这一条通道很宽很高,宽度有差不多四米,高度也差不多,而且我还发现每走上一段距离,通道两侧就会出现一个二三十平米的石厅,我挨个把每个石厅都观察了一遍,里面的摆设几乎是一模一样的,都只有一张石桌三把石凳,除此之外什么别的东西都没有。
我一直朝前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忽然听到前面不远处通道右侧的石厅传来了两个人谈话的声音,于是我放缓脚步打算听听看声音的主人是谁。。
当我停在距离石厅不到两米的时候,一个男子用蹩脚的汉语说:“蒋学良,你说那一批古董就藏在这里,可为什么我们找了这么半天都没有找到?你该不会是耍我们日本人吧?”
“松本先生玩笑了,您之前说过,李四海是唯一知道古董埋藏地点的。而这里就是他所查到的,我想古董肯定就在这里没错,只不过就是咱们还没发现罢了,您总该不会连李四海这个唯一知道线索的人都不相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