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风遥玦想到了李翩儿自杀的那一夜,不禁神色紧张起来,握着她藕臂的手紧了几分,解释道:“翩儿,听我说,我与浅烟之间什么都没有,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这次之所以与她见面,就是想当面与她做个了断,哪知她……”后面难听的话,他实在不好说出口。
王浅烟的行为如此不端,虽爱得卑微,但此时被李翩儿打了,风遥玦也无话可说,也不想去安抚。
“你不用着急解释,我全都看见了。这女人倒贴的功力太厉害了,我最看不起这种人!哼!”李翩儿一手叉腰,气势十足。
王浅烟捂着那半边被李翩儿扇红了的脸,泪水哗哗的从眼眶而出,楚楚可怜惹人疼惜,然而风遥玦却是对她不闻不问,甚至不愿去看她。她哽咽着开了口:“遥玦,我对你的心从来未曾改变。你难道就眼看着翩儿妹妹打我而袖手旁观吗?你对我的爱呢?都哪去了?我们不是两情相悦吗?我们彼此心里都有对方的。况且翩儿妹妹做不了你的妻子,隶律便是如此,你改变不了。”
风遥玦望着前方的河水不语,过了良久缓缓闭上了眼。他虽然对王浅烟没有感情,却也见不得有哪个女子在他面前痛哭流涕,更不愿去伤害别人的心。但如今,他不得不狠下心来,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王浅烟死心,断了嫁入风家的念头,这样对他们三人都好。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他后悔了,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招惹这个女子的。奈何却因为偶然看到了她的名字,便将她当做了另一个人,然而他们的性格却是迥然不同。他清楚,钟离湲从不会如此低三下四的去求人。
“世上怎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刚死了丈夫还不到三个月,竟又想着嫁人,估计你丈夫气得棺材板都盖不住了吧。打我相公的主意就算了,如今竟然还敢打我儿子的主意,亏你想得出来!实话告诉你吧,我相公虽然不爱我,但他心里同样也没有你,从来都没有,你也只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还不如我呢。”李翩儿居高临下的望着枯草地上那还没有站起的泪人,说话毫不留情。
王浅烟泪流不止,不住地摇头:“我没有要打谁的主意,翩儿妹妹,你不能这样误会我,我们姐妹共侍一夫难道不好吗?”
“我们什么时候成姐妹了,我怎么不知道?相公,我们走,不要理那个疯女人!”李翩儿转过身,拉起风遥玦的手就走,而风遥玦也未曾再看地上的人一眼,随李翩儿去了。
因他们三人的动静而引来的目光也随着两人的离开散去了许多。王浅烟在那哭了一阵子,无人去制止,因为所有人都看得明明白白,是她自己硬贴上去的,这与风遥玦他们无关。最终,她的贴身丫鬟找了过去,安抚了一番后,扶着她回府而去。
李翩儿拉着风遥玦走了一路,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闷头走路,而且还是越走越快的那种。开始还好,一旦进了府门,直往前冲,弄得风遥玦都快跟不上的步伐了,只好提醒道:“翩儿,你慢点走,小心摔着,还有,为夫跟不上了。”
李翩儿只当没听到风遥玦的话,拉着他继续加快了步子,而风遥玦也不再多说什么,他知道李翩儿此时心中正憋着气,这样只是想出出气,索性由着她去了,自己的步子也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