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冷冷的看着吴家老两口,“这样痴心妄想的话,以后莫要在我跟前说一个字,因为我不乐意听,若是再敢违背,休怪我无情无义,亲自出手收拾,毕竟相处多年,你们也该知道,我席西洲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惹恼了我,我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警告的话一落下,席西洲已快步出了堂屋。
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吴幺妹,疾步离去,仿佛身后有无比肮脏恶臭的东西一般。
“哇!”吴幺妹大叫出声,羞愤万分的跑回自己的屋子,趴炕上哇哇大哭。
竟这么无情的羞辱她,可恨,可恨……
堂屋里。
吴老头、吴婆子心里发慌,怕席西洲就此再不给家里银钱,更害怕他报复吴家。
是,席西洲不是什么好人,从一开始,他们就知晓。却不敢对外说一个字,因为要他手里的银子,再就是他在外头素来以温和无害示人,没人相信他心黑如墨,只觉得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
“老头,你说他,他会不会不给咱们银子了?”吴婆子担忧问,手不停搓来搓去,焦躁不安。
还后悔万分。
“……”
吴老头也心慌乱,寻思片刻,“你赶紧的,赶紧给幺妹说门亲事,快些把她嫁出去!”
只要吴幺妹嫁人了,席西洲心里的怒火应该能减轻一些。
“我知晓了!”吴婆子连忙应下。
想到席西洲再不给家里银子,心尖尖都颤了颤。
席西洲回了院子,便脱了外衫丢给地上,快速换了里衣、里裤、鞋子,等荀婶进屋,沉沉吩咐出声,“拿去烧了!”
“……”
荀婶没敢多问,连忙应下,抱着衣服去烧掉。
“把大门栓上,从侧门走,等荀宝回来,让他去镇上买些米粮回来,以后你来做饭菜!”席西洲轻轻淡淡吩咐。
荀婶诧异,“是!”
依旧是不敢多问。
心里却揣测着,吴老头喊席西洲过去说了什么?把人气成这样子。
要她说,公子在镇上有大宅子,里面丫鬟、婆子、小厮调教的规矩又勤快,为什么不去镇上住?而是要住在这穷村僻壤的吴家村,每日早起去镇上私塾,傍晚回来。
数年来除了要出门或者是去科考,不管多晚都要回到吴家村。
也是辛苦。
屋子里
席西洲俊容沉冷。
他看着自己的手,重活一世,这手染的血少了,让一个乡野村夫也有胆在跟前蹦跶。
算计、恶心他。
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告诫自己要淡然,别让这手沾染太多鲜血。
而且吴家罪不至死。
闭上眼眸,沉默无言,他在默默的等,等天黑,悄悄去看一看南风。
她一个人住在竹屋,会不会害怕?
那些肮脏玩意,会不会去打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