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河低喃一声,转身就拔身掠起,身子刚掠在空中,便被一根冰凌给粘住,啪的一声将他给摔了回去。
“慕容玉你!”悲愤抬头,杨清河指着不知何时坐在了墙头的红衣男人,看着他手上那垂下来的冰凌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妈蛋的,这个惹不起啊!
慕容玉冷然扭头,嘴角却不觉拂过一丝笑意。
“在哪里?美人在哪里?”
“狂徒,我就在你身边!其他人不好,柔柔弱弱的,你一拳头他们都受不起!”
门外的声音逐渐靠近,杨清河起身,将身上灰尘都拂干净,从衣领后面拿出羽扇,姿态潇洒的站在合欢树下,以四十五度仰视模样,忧郁的看着树缝间洒下来的阳光。
听得门被嘭的一声推开,杨清河缓缓的转头,酝酿了一眼窝的泪水一滴滴的滴落下来,声带哽咽,面带愁容,眼中朦胧的泪水后面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深情,对在因为震撼而惊呆掉了的狂徒身边的萧凌风翘起了兰花指指着她道:“娘子,为夫等你这么久,你却才来,凌风~你~你~你真是狠心!”
噗通一声,正卷着袖子准备揍这丫长得比女人都漂亮的男人的老酒一个不稳,跌了个仰倒。
狂徒眨巴眨巴那又深又大又亮的眼睛,粗而壮的手指在杨清河和好似被雷劈了已经僵掉的萧凌风之间比划了几个来回,问道:“你,也是她的莫塔?”
莫塔?什么莫塔?佛塔?不管了!杨清河含泪带羞的点头,道:“嗯,我是她刚建的塔。”
“哇靠!这种你都下手!这么娘娘腔的你下得了口?”狂徒叫道。
“听他胡说!老娘的莫塔就子衿和子墨!”总算回过神来的萧凌风叫道。
“是嘛?真不是?我可给你说,几年不见,你眼光不要掉得这么厉害!这样的弱鸡还不如老虎呢!”狂徒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看,语重心长的道。
“真不是!”萧凌风揉着额头道,居然被这家伙反攻!你给老娘等着!死杨清河!
“那就好!”狂徒拍着萧凌风的肩头道:“其实这天下又怎么找得到比柏子衿和韩子墨更好的男人,你知足吧!”
一根冰凌蹭的一下钉在了狂徒脚下,狂徒跳了起来,见到墙上的红衣男人,笑容还未起,视线就看到了他身边另外一个站在墙头的男人。
月白色的宽袖长衣随风飘起,长发披散在了肩头,合欢花红色的花穗沾染在他发间衣稍,让那墨色沉沉又闪动着璀璨星光一般的一对眸子亮得逼人,带了些苍白的薄唇紧抿,天人一般的面容上带了一丝怅然之意。
狂徒直接愣在了当场。
“走!我请你吃鱼去!”不待狂徒有所反应,萧凌风拽住她便往外面急急走去。
“不,我不要吃鱼,刚才那人……”狂徒力气比不过全力拽着她走的萧凌风,挣扎着回头道:“那个人……”
“那人不是你能调戏的!忘了那人!”萧凌风声音低沉带了阴森的道:“狂徒,忘了那人!听到没有!”
狂徒停止了挣扎,跟着萧凌风走出了院子后,看着她那侧脸,轻声道:“我知道了,你放手!”
停住脚步,萧凌风深吸一口气,看着停伫在门口静静看着她的韩子墨和柏子衿,微微一笑。
柏子衿上前几步,握住了她手,道:“我带了点鹿肉回来,正好让小莲子一起收拾了。”
“嗯!”萧凌风点头,回头对正冲着手腕使劲吹的狂徒道:“快点!”
“你个死人头!要是不好吃,我扒了你的皮!”
那两人转身之时,平王就想跳下墙头,刚欲动,脚却被冰冻在了墙头上,等两人走后,那冰才化掉,红衣男人对他冷冷的哼了一声后,身形一闪便失去了踪迹,过了一会,在另外一个墙头上出现。
平王蹲下身子小心的爬下不知何时变成冰墙的墙头,冲到一脸若有所思看着两人离去方向的杨清河面前,道:“那人,那人是谁!”
那种感觉,那种好似心脏都紧缩在一起的感觉,那一瞬间他痛得差点就掉了下去。
“你说那……狂徒?”杨清河眉头一飞,视线将他一扫,音调上扬,笑道:“原来,你爱好这么奇特?”
“我不是说那……”平王急道。
“殿下对我夫人有兴趣?”随着冷冷的声音,韩子墨走进了院子,看着平王的眼眸深处溢动着火焰一般,让那眼神晦暗不明中带了凛然之意。
韩子墨的夫人……据说是原来的北海祭女……
北海祭女萧凌风!
平王微微后退了一步,面上恢复了轻浮的笑容,道:“我是对那……那是女人嘛?”转头,看向眼神更深的杨清河,平王求证一般的笑道:“那头熊?”
“应该是。”杨清河笑道,羽扇在手掌上敲了敲,道:“韩将军总算是回来了,那么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我可先说好,我们安王府要求不高,只求守在封地过平安日子就行,但是,可也不是能随便糊弄过去,平王和韩将军,准备怎么给我们个保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