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看见了吗?”殷银还未开口,被哭的太阳穴阵阵作痛的阿真自然回答,随后揉着发痛的太阳穴,自顾朝远处的弯曲幽道步去。
“真的是我,含烟不要再哭了。”轻拍了拍自已的贴身丫环,殷银见林阿真自顾向大堂的道路走去,立不迟疑地赶紧跟上。
殷沌与淑贤刚刚把暗然神伤的老太君扶入座,便见福绒满头大汗,裂着欢喜无比的笑容跌跌撞撞的跨进门。
“太老君、老爷、夫人,小姐她……她……”一口气还未喘过来,福绒欢喜的老嘴结结巴巴说不出全话。
处在极度伤心之中,老太君听到银儿,飞速撑着拐杖站起身,威严喝道:“银儿,我的银儿怎么呢?”
“小……小姐她她她……她活了,活了。”
“什么?”堂中的所有人顿从地上蹦起。
“哈哈哈……”并肩与殷银一路走来,阿真爽郎的笑声就没有停歇过。
“闭上你的嘴巴。”双耳刺痛,殷银脸色不太好地扭头,一双寒冷的美眸朝躲在大树背后,吓坏的大群人射去。
边笑边跨进前园,阿真顿时又忍不住爆笑出声。
“殷大小姐,你看他们竟吃自已的手指头耶。”比着惊吓过度,把刚打扫的黄叶又洒一地的三名家丁,阿真更乐不可支的撩笑。“那滑稽的帽子竟然全都吓竖起来了耶。”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看着身边这个男人笑成如此,殷银冰冰的眸内也泛起一丝笑意。轻睇了吓躲在树后的三名奴仆,无奈地摇了摇头。
“啊……”随着那两道红色的身影拐出前园,大堂门口忙碌的大堆人顿时鸡飞狗跳。
“老……老太……太……小……小姐……来……来了。”
刚刚听完福绒禀报,还未从震惊抽回神,堂中众人又听到这声声恐怖的撩唤,一时间对对黑眸飞速的朝堂外射去。见到真的是殷银,所有全目瞠口呆把层层下巴掉到地上,也不知道去捡。
“爹爹、娘亲、老太君,银儿让你们担心了。”
跨进大堂门槛,殷银收起了冰冷,柔美之极地双手按腰,朝站在太师椅前的三名长辈福身。
表里不一,见冰山融化,阿真立即朝殷银投去鄙视的一眼。
“银……银……儿?”惊喜过度,老太君两眼一翻,瞬间昏了过去。
“奶奶……”
“老太君……”
最高长辈昏死过去,堂中所有人合上大张的愣嘴,现场陷入一阵慌乱,七手八脚地把老太君扶到椅子上,直到福绒取来嗅盐,好半晌后,老太君才幽幽转醒过来。
“银儿?”老眼未开,她哭叹地轻唤,然后抬眼一瞧,苍老的眼眸蓦地瞠大。
“我的银儿。”老太君老手一伸,迫切地揪住了殷银的红帔,老眼吮泪地哭唤:“银儿无……无碍?”
“奶奶,银儿没事。”漾起百花为之羞掩的绝美笑容,殷银小鸟依人地用小臂膊,搂抱住老太君的手臂。“银儿好想奶奶喔。”
倒蹋……!阿真的下巴大垮,无法相信这座冰山竟能柔的如此漾水。顿时,他的身体处在矛盾之中,上半身很想吐,可下半身却坚如铁棒,一柱齐天的架式,正在向世人表达他最原始的欲望:我想干!
“银儿,你……你没事。”殷沌与淑贤被震住了,颤抖的四只手无法相信地往搂抱老太君的美人儿身上摸了上去。
“娘,银儿没事。”放开老太君,殷银粘人之极地搂抱住自家娘亲的手臂。
“这……”殷沌震惊之极,眼前这个女儿真的是活生生的,哪里还有昨日的冰凉。高于常人的敏锐感,立即惊觉有问题,随既板起脸重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君……”
“沌儿……”
失而复得的一老一少,那舍得殷沌责问殷银,老太君飞快从儿婿手中抢过爱孙,威严朝板着脸对殷沌警告道:“不准你骂银儿。”她的银儿,她的心肝呐。
“娘亲。”措败的殷沌脸色亦常难看,指着躲在老太君怀里的殷银,“她肯定又是去碰那本残经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吼完,瞪大血眸,手掌往殷银前面一伸,阴沉地重喝:“拿出来。”
“爹,银儿没……没有。”被抱的殷银惧怕之极,大力摇头道:“那本残经五年前不是交给爹了吗?”
“哼……”殷沌老脸拉的特长,重声哼道:“必定是你事先抄袭了一本。”话落,脸泛黑气,从齿缝里吐出话语:“给……我……拿……出……来!”
好奇观看这没头没脑的一幕,阿真抱着胸暗寸。看来这个殷大小姐所练的就是老爹嘴里的残经了,而且很显然,她练这本残经曾被老爹发现过,时间是五年前,然后这个殷大小姐很聪明,知道未雨绸缪这句话,在五年前就偷偷的抄了另一本,不间断的偷练。得出的结论就是,殷大小姐要倒大霉了。嘿嘿嘿……
听闻残经,老太君顿时也吓了一大跳,不敢呼吸地朝爱孙唤道:“银儿,你快把残经拿出来吧。”
“奶奶,银儿没有。”殷银大力摇头,死不承认。她又不是笨蛋,承认了等待她的将是一场人间炼狱。
殷沌见她死不承认,一抹黑气极快的爬上老脸,随后整张脸如被黑墨汗浸过一样。紧捏的拳头一放,一道银光闪现,一柄银月弯刀眨眼便紧握于黑手掌,半点不犹豫地朝前面的女儿劈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