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勇看着自己的翠儿辛苦做出来的食物被他们如此糟蹋,一阵心疼。忍不住开口说道:“哎哎,你们要打去外面打,我们还要吃饭呢,被你们弄得每个菜是甜汤,还让不让人吃了!”
连枫腮帮子里鼓鼓的塞满了抢救出来的菜,模样就像一只松鼠一般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们要打出去打!你们打你们的,我们吃我们的!”
很快他们的话激起了大家的同仇敌忾:“是啊,叶公子,姑爷,玩什么不好,不要玩饭菜啊。多浪费啊。”
两人一见,激起民愤了,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一起跳到屋顶上。
那夜,屋上两人打得热闹,院子里一众人吃的开心。
次日,大家再次见到傅凌云和叶殇时,都捂着嘴偷笑。
只见两人鼻青脸肿,傅凌云左眼上一个乌青,叶殇的右眼上也有个相同的乌青。两人站在一处,甚是对称。
楚青若让周妈妈去煮几个鸡蛋,顺便也给叶殇送几个去。心疼的拉过傅凌云进屋子里,准备给他敷眼睛。
两人坐在屋里,傅凌云拉起她的手,笑着说道:“无事,未用内力。”
楚青若白了他一眼:“谁担心你了,我是怕大婚那日别人笑我嫁了个丑八怪而已。”
傅凌云失笑:“心疼我了?”
“厚脸皮,不知羞!”
周妈妈敲敲门,拿着鸡蛋进来看着他们恩爱的相处,一脸笑意的放在桌上又退了出去。
剥掉了蛋壳,楚青若轻轻的把鸡蛋放在他的眉眼处搓揉着。傅凌云一阵龇牙咧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打架的时候怎么不喊痛,忍着,不许叫。”
傅凌云闭上嘴,只是面皮不停地抽搐。
楚青若失笑:“你呀,看你这般模样想必小的时候没少让你爹你娘操心吧?”
傅凌云喊冤:“哪里的话,他们外出游历乐不思蜀,不然你我的婚事又怎会等他们回来而一拖再拖呢?”
楚青若惊讶:“他们还没回来吗?上次修书不是说还有半月就到皇都城了吗?”
“怎么?你心急了?”惹来楚青若手下一个用力。
疼疼疼!傅凌云磨了磨牙,这个无良的父亲,竟为了不着调的娘亲要吃某个县特有的小食,竟特意多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带着她绕道去了那里吃小食去了。
仗着自己已经有妻子了,就全然不顾自己的儿子娶妻心切,生生的又修书让他把婚礼又往后延了半个月。
楚青若知道婚礼又延后原因后,也是哭笑不得。如此宠妻的,恐怕天底下也就只有她这未来的公公独此一家了,无奈之余也是羡慕万分。
傅凌云见她笑颜如花,心中一动,拉过她的小手低下头,便要吻上她的小嘴。谁知竟被她一根手指顶住了额头,靠近不得半分,大为不悦的问道:“这是为何?”
用力顶开他的脑袋飞快的站起来,楚青若打开门扔了一句:“太丑,下不去嘴!”便“咯咯”笑着逃了出去。
傅少将军怒了,好你个小白花,还未过门竟嫌弃起自己的夫君来了。
京郊的官道。
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慢慢悠悠的行驶着。拉着马车的是一匹老的鬃毛都快掉光了的瘦马,赶车的是一位鹤发童颜的老头。
用力挥过了几鞭以后,那老马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却是屏出两坨屎来,速度依旧慢吞吞、要死不活。
马车里,一位声音洪亮的老太太说道:“我说老头子啊,你是不是又打旺财了?你就是把鞭子抽断了,它也是走不快的呀!”
旺财这是这匹马的名字!
老头怒道:“这憨货只知道吃,吃的时候就天下无敌,叫它跑快点就有心无力!等我回去就发卖了它!”
老太太也怒了:“你敢!你若发卖了旺财,我,我就与你和离,不同你过了!”
老头瞬时如泄了气的皮球,气势全无,狗腿的对着车厢里的老太太说道:“别,别,我也就是说说。你的旺财如此乖巧懂事,英俊不凡,我哪舍得卖了它。我就是卖了自己也不会卖了它的。”
老太太傲娇的哼了一声:“那是,我的旺财可比你讨我欢喜多了。”那老马听了打了个鼻响,甚是得意。
老头无语,娶妻不慎,遇马不淑,真命苦。
渐渐地行到了皇都城门口,老头停下了马车。
老太太一掀车帘:“怎么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