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意并非让百姓坐马车。”陈飚又解释了他的想法:“只是陆路上的官道亦需要重新规划,每个县城都必须有官道通行。”
“主公,如今每个郡的治所都有官道直达,其他各县就没办法了。若是中原地区,那自然可行,可扬州地处偏僻之地,若每个城市都建官道,这官道就长了,而且有些地方在荒郊野岭之地,很少有人通行,建了官道也是浪费。”
“再者,扬州乃多雨之地,官道也常常被雨水冲垮,则需要官府重新修建,所以维护官道的成本也很高。”
听了张昭的话,陈飚也觉得自己想多了,这是三国时代,又不是21世纪,修条路要耗费很大的人力物力。在21世纪他只是个普通的糕点师,也不懂得怎么去造水泥之类的东西。
聊完公事之后,陈飚开始欣赏长江两岸的美景。船逆江而上,速度倒是不快,适合游览。
这时,他的目光看向那些坐船的百姓,他们似乎也是在叽叽喳喳地聊着什么。陈飚突然有了兴趣,想过去听一下百姓的心声,于是走了过去,高顺和张昭看到他走向人多的地方,便想阻止。陈飚却不在意,这船上有五十多名护卫,却只有二十多个百姓。
他走了过去,想找个人聊几句,以便了解船上的人对这江上客运的看法。船上是有些可以坐的地方的,但大多人都站起来,看着两岸的景色。
陈飚看到两个年纪约二十出头的人正在聊着什么,其中一个长相帅气,乃儒雅之人,另一个却是长相奇丑。两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不禁让人觉得好奇。
陈飚走了过去,向两人施了个礼:“两位,在下有礼了。”
看到陈飚一副文人打扮,两人也分别向施礼:“先生有礼了。”两人又看了一下陈飚身后的张昭和高顺。
“哦,这两位是家中之人,请勿在意。”随后,他让高顺和张昭在旁边不要打扰他。
“不知两位要去哪呀?”
“我们都是在濡须口上船的,一起去柴桑,便结伴而行,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哦,从濡须口到此柴恐怕得两三天时间吧?”
“是呀,不过这船时间掐得准,曾在皖城停靠过夜,凌晨再行船,今日傍晚即可到达柴桑港口。”
“两位到了傍晚才到柴桑,又不能敢走夜路,如何进城?”陈飚又问。
长相丑陋的青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们就在柴桑港口处随便过夜,然后再坐船回濡须口。”
“哦,你们为何又要回濡须口去了?”
“先生有所不知,我们俩只是体验坐船的感觉,顺便欣赏一下途中美景。”丑陋青年接着说:“我乃荆州人,本来想去扬州游历一番,因江夏有战事,便来到柴桑过江。”
“到了港口才知道,这港口居然每天固定时间有船顺江而下,真稀奇!以往都是自己找摆渡的船只,价钱高得很,还要走很长时间的路,坐这船反而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