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不说是吧?”赵祯简直被气笑了。
张义只能双手一摊:“官家,不是小子不说,是小子真没什么算计。您是知道的,小子还年轻,难免做出一些糊涂事。多要一次免死,也只是以备不时之需。”
赵祯也懒得跟对方废话,御案上还有一堆奏折等着批阅呢。
“闲话就不要说了,朕来问你,火药真正配方究竟是什么?”
张义在脑海里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即抬起头,坦然迎向对方的目光,正色说道:“官家,配方非常简单,哪怕是一个顽童都可以制作。草民还是之前那句话,您真的有把握,不将这么关键的配方,泄露给西夏又或者辽人吗?您只需说一声,有,那小子立即说出来,也免得憋在心里难受。你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还请听小子一声劝,这个配方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说完,便以头驻地,一副听候发落的架势。
随着张义话音落下,大殿内也陷入了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到赵祯发出一声叹息:“哎!也罢!小子,去配置火药吧。”
走出大殿的张义,直听到殿门关闭的声音,这才两腿一软,险些瘫倒在地。
留在殿外等候的老太监,一个箭步便窜了过来,伸手将对方搀扶住。
“怎么了?吓成这副样子?”
刚才,张义真的怕赵祯一时性急,向他索要配方。如果那样的话,他也只能将真的配方双手奉上,至于以后的安排,就是带着女朋友远遁深山。
毕竟,以大宋朝廷四面漏风的尿性,辽夏两国得到配方,简直是轻而易举。到时候,他和曹宇婷只剩下躲到深山里看云起云落了。
回到庄子的张义,立即找到正在给张虎兄妹上课的曹宇婷。
“干嘛啊?我这里正教的起劲呢。”好为人师的曹宇婷,被对方打断了授课,立即表现出了不满。
张义把对方拉到一边,将刚才面圣的过程讲述了一遍。
曹宇婷用手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看来官家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治下那些官员是个什么样子。”
“当然了,你为我傻啊?正因为知道他的性子,我才这么说的。”张义白了对方一眼。
不吃亏的曹宇婷,回了对方一记白眼:“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制作?”
回来的路上,张义早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做也不能在这里,那个老太监好奇心太强了,即使官家放弃了,我怕老太监不会那么容易罢手。整整几百斤的原材料呢,难免留下一些蛛丝马迹。他凭借着这些消息,就能猜出个大概。”
曹宇婷倒是能理解对方的想法:“那你打算去哪儿?”
“一个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张义挑了挑眉。
大宅
与张义分别后的老太监,正如对方所想的那样,没有因此放弃对火药配方的追查。
刚走进大宅,他就将几个干儿子召集在一起,掰着手指说道:“郡王府旁边的宅院,城外的庄子,制作蛋糕的作坊,还有乐派糕点的铺面,这四处务必重点监视,尤其是郡王府旁的大宅和城外的庄子,只要有载货的车辆进出,必须给咱家查明货物的来源品种和数量。”
这时,一个干儿子举起手:“干爹,要是坐人的马车呢?车厢里有没有东西,也看不出来啊?”
“笨啊!不会看驽马的用力程度?竟提这些蠢问题!”老太监瞪眼数落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