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院长叫什么?”绯洛早就想问了,昨天听景韫师傅提及过这个院长。
景韫本想将末小鹿与绯洛放在一个病房,一起照顾。但是找到负责人后,对方却说他办不了。
当时——
“院长下命令,末小鹿小姐只能呆在现在的病房里,绯洛先生的病房可以随意换,但末小鹿小姐的真的不可以。”这是当时那位负责人说的话。
“是京都人吗?”绯洛又问。
“我们院长很神秘,名字是单字。”男护士好似对他自己口中的院长极为崇拜,说话间眼睛好似冒着星光,“院长,单字一个袂,姓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袂?”还没等绯洛惊讶,身后一到声音传过来。
绯洛回头,赫然是龙隽与亓晟。
他们正巧在附近找黝轩,接到绯洛的电话,直接飙车过来。
恰巧听到这位护士的话。
亓晟是个沉不住气的,听见这个名字,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他松了松领带,憔悴的眼底一点点爬上血丝,“那个王八蛋!一定又是他搞的鬼!”
说着亓晟就要往病房里冲,门口的两个男护士意识到情况不对劲,立刻拦住了他,表情不似刚刚那样轻松,厉声道:“你们什么人?”
他们刚刚见绯洛一身病服又是坐着轮椅,身旁只是跟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就没把他们当回事,但是亓晟跟龙隽来之后就不一样。这俩人的气势明显不一般。
“这里你们不能进。”
“嘿……,我还偏就进了。”亓晟气结,撸起袖子,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别冲动。”绯洛沙哑的嗓音低低沉沉。
亓晟握拳,每个字都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仰着脖子一副要干架的模样,“怎么能不冲动?黑子都进医院了,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子了?”
“忍着。”绯洛再次开口声音带着隐忍。
袂一定会来的,所以他们只需要等,不需要硬碰硬。黑子现在在他们手里,硬碰硬只会害了黑子,使我们自己处于更加不堪的劣势。
绯洛眉毛拧到一起,抬手,“隽哥。”
龙隽受意拉住亓晟。
四个人就这样等在病房门口。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他们苦等的人,正在家里给末小鹿讲故事。
末小鹿本来是不想听,已经对于他的故事失去兴趣了但是他嘴里的一千年又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五万年前的古人?”末小鹿吃惊,“哦不对,超级故人,泱泱炎夏上下五千年,你五万年。”
“没那么夸张,之前那些年我都在沉睡,一千年前才醒的。”袂漫不经心的开口。
“还真是老妖精。”末小鹿叹气,只是震惊的了一下之后,她又恢复了平静。
五万年,还是一千年都不重要了,他是不是老妖精又与自己有什么干系呢?
她现在不也是个妖精吗?
她抬抬手,目光呆滞。这血真能救人吗?忍不住又捏了捏自己的伤口,想让更多的血流出来。
“疼……”一边的袂突然叫疼。
末小鹿疑惑得抬眸看他。他不是挺悠闲自在的吗?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啊?怎么会叫疼呢?
“你别捏你的手成吗?你不痛吗?”袂凑过来,拉过末小鹿的手,轻轻的吹了吹,好似这样就可以减轻痛苦。
“是有些疼,但是我更好奇。”末小鹿开口。
转念一想,“我现在想去看看黝轩。”
“确定一下你的血液是否有奇效?”袂挑眉,迷人的桃花眼盯着她,目光灼热。
“对,我想去看看。”她无法确定是不是自己的血治疗了黝轩。
因为就像是昨天,袂轻轻在自己手上打圈圈就治好了自己的腹疼。万一是他做的呢?
“好吧,带你去,顺便给你做个身体检查。”袂站起身,轻松得开口。
袂与末小鹿一同出现在病房门口,让龙隽很震惊。
绯洛跟龙隽都见过袂,但是亓晟没有。
亓晟见到末小鹿过来,立即走过去,“末小姐,你昨天一夜没回家,嫣嫣特别担心你。”
“嫣嫣……,怎么样了?”末小鹿听闻嫣嫣,心里有些纠结难受。
孩子的逝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的过失,但如果绯嫣不上格斗场,那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她心里其实……
其实是有些怨的,但那毕竟是个孩子。
再怨,也终究会原谅的。
“她……”虽然不清楚都发生了什么,但是亓晟知道末小鹿刚刚失去去孩子,而且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绯嫣的任性。
“我会回去看她的。”顺便将放在亓晟家的东西带走,“这些日子谢谢你收留我。”
在亓晟家住了五天,却一直没有与他认真说过谢谢,说到底自己有些不礼貌了。
“没事儿,你想住的话,还可以住的。”亓晟摸了摸脑袋。
亓晟没有注意到身后绯洛与龙隽的表情,不然他一定不会这样傻乎乎的一直开口。
一旁的袂皱着眉头,好似有些烦躁,“聊好了吗?”
亓晟早早就注意到这个男人。那是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因为真真的是长得太漂亮了,一个男人居然可以用漂亮、用惊艳来形容。
“末小姐,他是?”亓晟好奇得问,友好地冲袂微笑。
“他叫……”末小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介绍,绯洛他们知道绯黯的昏迷是袂做的吗?
还没等末小鹿介绍,袂倒是提前开了口。
“我叫袂,哦对了,我没有姓,单名一个袂。”妖孽般的脸庞带着神秘的微笑,接着推开病房门。
门口的两位男护士,虽然至始至终没有说话,但是尊敬的表情已经溢于言表。
闻言,亓晟瞪大眼睛,“袂?”
“这家伙是袂?”他震惊得转头看向他龙隽。
龙隽点头,一副看傻瓜的样子看亓晟。
“什么?”亓晟捂脸,他刚刚对敌人友好的微笑了。
他还在心中惊叹对方为什么长得这么好看?
他……
真的好丢人!
绯洛叹气,再次见到袂,当知道这个人就是害得哥哥昏迷的罪魁祸首,他心中好像松了一口气。
可能早从他靠近末小鹿开始,绯洛就意识到,那个人只能成为敌人,当不了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