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咱们全军所有的甲衣可都在这里了,这还是零零散散加上一些缴获凑出来的,说起来,咱们以后是得多铸一些甲了!”
宁忠义满怀期待望着宁渝,希望自家这个大侄子能够再创一些奇迹,比如在短短时间内,再去弄一批铠甲出来。
宁渝深思了一会,其实从一开始他对于铸甲一事就不太上心,在他的设想里,未来的复汉军是要成为一支类似于龙虾兵一样的存在,因此一直以火枪火炮的发展为主,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自然不可能大规模普及甲衣。
这也是之前宁渝纸上谈兵的缘故,可经过多场大战发现,现如今的战争模式,依然无法脱离或者是难以脱离冷兵器冲杀那一套,那么对于铠甲的需求也就摆了上来。
对于宁渝而言,最理想的铸甲方式自然是以锻锤铸造的板甲,板甲的防护力和同等重量下带给士兵的灵活性,为其他铁甲所不及,而且加工修补也很简单,就给大规模制造板甲提供了条件。
不过这些目前也只是一个设想,宁渝目前的想法还是先打好现在这场仗,至于其他的还需要等到日后缓缓图之。
此时战场上的清兵已经开始呈现了溃败之势,特别是复汉军剩余的兵力压上来以后,这让清军再也难以抵挡复汉军的攻势,一排排的清军如同割草一般倒在了地上,急剧增大的伤亡使得清军士气几乎崩溃。
反而是复汉军此时以掷弹兵为铁锤,以其余复汉军士兵为后盾,在清军阵营里直接凿穿了一条通道出来,进攻之势所向披靡,在清军当中制造出一片片血路。
杨琳被这一番变故给刺激到了,望着前方的清军大片大片的溃退,甚至许多人直接丢下了兵器跪地投降.......不断有传令兵前来报信,这些消息让他险些昏厥。
广东抚标败了,参将战死,麾下绿营官兵四散而逃,广西抚标也没了,参将逃跑,过了没多久,连广西提标桂荣也战死,广西绿营伤亡惨重,几乎不能战.......
眼看着大局已然崩溃,杨琳如同输疯了的赌徒,将手中最后的一只可战的绿营兵给派了出去,那就是剩余的督标兵。如果能够止住溃势,则还能坚守,再也不出战,若是不能止住溃势,则再无可救。
喊杀声已经响彻了整个天地,清军从主动进攻变成了溃散,剩余的督标营如同扬汤止沸,很快就被溃兵给冲垮了,到了这一步,清军算是彻底一败涂地。
杨琳长长哀叹了一声,他拔出了身边护卫的腰刀,便想往脖子上抹,只是却被眼疾手快的护卫给拦住了,众人纷纷劝阻,“大人何必如此,当前应当先走以图再战!”
也不等杨琳作何反应,众护卫便架着杨琳便开始往后跑,至于其他的官员却是不再看一眼,这一幕让在场的大小官僚绝望不比,也不管跟不跟得上,只顾着开始跑。
乱军之下,一切不过是蝼蚁,只是在不同人眼里,对于蝼蚁的定义不一样罢了。